“道長,你看,我是否將此信趕緊送給皇上,已做”“道長,我宣若寅一諾千金!你看咱們的婚事什麼時候辦呢?”宣若寅一臉認真地看著眼前的青霞,啊不,是燕初塵,看她能裝到什麼時候。
“成親?”燕初塵慌了一下神,立刻鎮靜了下來,將自己的醜臉懟到了宣若寅臉上:“對啊,成親,將軍可答應了我的,要娶我青霞為妻。”
這個宣若寅,真是變態,放著她這個大美女不娶,竟然要娶這個醜女人。
燕初塵賭氣地坐下來拿了一杯茶喝,卻沒發覺,她竟吃了自己的一桶飛醋。
“我軍立刻將開拔臨縣,這樣吧,你就夫唱婦隨,跟隨為夫去臨縣一探可否?”宣若寅繼續逗弄燕初塵,看看她到底什麼時候能氣的自曝身份。
自己正想怎麼找藉口跟隨去臨縣,宣若寅竟然自己提出來了,燕初塵心中暗喜,但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那本道長九勉為其難跟你去一趟吧!”
臨縣距離崎縣不過30餘里,臨縣地勢奇特,處於一天坑之內,四周圍繞瘴氣,平時很難透過。縣城在天坑之內,從外看來,像是盡覽天地兩重。
崎、臨二縣自古就是官軍要道,此次起事,二縣互相呼應,令朝廷極為頭疼。
崎縣敗逃的部分潰軍都投奔了臨縣,現在的臨縣遍地孤鴻,軍隊所經之處,都可看見流離失所的百姓。
隊伍騎馬而行,兩旁難民驚恐的眼神,一看就是見慣了官軍燒殺。
“隨意挑起戰事,只為一己私慾,不顧百姓疾苦,這也配叫義軍?”燕初塵一臉正色地說著。
宣若寅若有所思地看著她,這個初塵公主,好似不像外人傳言地那般驕奢淫逸,看她看難民受苦一臉憤慨的樣子,也不像是裝的。
“那就道長所見,該如何才配叫義軍呢?”宣若寅試探著問。
“天下之義字,不外三種,救親朋之高義,恕冤仇之道義,全天下之大義。若要以義起事奪天下,私利必除,如若不除私利,何以為義,所以叛亂之人自稱義軍,可笑之極!”燕初塵緩緩地說著,眼中的光彩更加堅定。
這次,宣若寅的眼中真的露出了讚賞之色,正想說什麼,旁邊參將打馬上前:“將軍,前方有個村莊,將士們急行了一天,現天色已晚,可否就地休息。”
宣若寅看了下天色,頷首道:“將士們就地埋灶休息。”
剛進入村落,兩人就感覺到了一絲奇怪,村落中明明有人生活過的痕跡,甚至街邊打燒餅的灶火上還冒著熱氣。
這個村落頗大,一行人慢慢地走著,突然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前方拐彎處,村民們像是突然間冒出來似的,三三兩兩走了出來,仔細一看,他們竟是被綁在了一起,但卻緊閉雙唇,不敢發出聲音。
一匹花馬踱了出來,上坐一個疤臉大汗:“宣若寅何在?”
宣若寅應聲倒:“我就是,閣下有何貴幹?”
“我是臨縣義軍驍騎將軍,橘醜,宣若寅出來受死。”
“受死?你確定能殺死我?”宣若寅笑著說。
“赤明侯宣若寅武功出神入化,早就聞名天下,在下就算再胸有成竹,也不會傻到真的跟你硬碰硬。”橘醜人如其名,一張帶著傷疤的扭曲面龐發出了嘎嘎的笑聲。
“我是不能,但是他們可以!”橘醜詭異地笑著,微一偏頭。
身邊的隨從,從人群中拉出一名男子,手起刀落,男子的頭顱救咕嚕嚕地滾到了兩人腳邊,等大的雙眼和微微抽搐的嘴角,讓人看之觸目。
但是他身後的百姓卻瑟瑟發抖,咬住了嘴唇,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看來是被提前恫嚇過了。
燕初塵雖自幼習武,卻養尊處優,從未過多沾染血腥,當下被嚇得一下子撲進了宣若寅的懷中,宣若寅也下意識地回手護住她。
身後的顏敦驚得張大了嘴巴,這個宣若寅還真是生冷不忌,看那個青霞鑽在他懷裡的樣子,還真有幾分情誼呢!回到京城,他一定要跟阿塵好好告一狀。
“看來宣侯的口味還真是奇特!這是頭一個,你要是不過來束手就擒,我就隔一刻鐘砍一個人的頭,你看如何啊?”橘醜咧著嘴看向那些百姓,竟如看豬狗一般。
“不用那麼麻煩了,我過去。”宣若寅沉聲道。
“宣若寅!”燕初塵一著急,忘記了掩飾自己的聲音,與她自小長大的顏敦,對她的一舉一動自然極熟,皺起了眉頭,突然間對著燕初塵:“哦,你是……?”
一個眼神,自小被她欺負的顏敦反射性地禁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