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燕初塵慌亂地想否認,但想了一下,自己還可以說長得像是巧合,連帶著的侍女都長得一樣就有些蒼白了。
“宣若寅,看見本公主還不下跪?”乾脆端起長公主的架子,呵斥宣若寅。
虛張聲勢地板著臉,等著看宣若寅的反應,卻感覺頭頂上一片烏雲壓了過來,抬頭一看,宣若寅滿臉通紅地倒向了她。
看來是蠱蟲毒性太強,剛才又是強行驅除,饒是宣若寅身體強健,卻也氣血上湧,失去了意識。
沒有準備的燕初塵被一下子壓得倒在了水裡,宣若寅失去了意識,呼吸受阻,正在這時,兩人的唇碰到了一起,宣若寅一下子吻住了燕初塵,用舌頭撬開她的嘴,想要找到新鮮的空氣。
這個登徒子,竟然暈著也不忘輕薄女子,燕初塵瞪大眼睛,從他的鐵臂中掙扎了出來,浮出水面,大口地呼吸著。低頭撇著水裡的男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將他撈了出來。
“這個傢伙,怎麼這麼沉?”一邊嘟囔著,一邊將宣若寅從水中拉到了乾燥的地方。、
這個水牢頗為奇特,暗河直接從牢裡流過,同時也進入城內作為迴圈水源,而水牢的結構卻是一個天然的溶洞,上岸之後,燕初塵發現,沿著牢內的小徑,好似能夠向內行走。
沿著暗河的牆壁,也有奇特的花紋環繞。正在燕初塵湊近看著牆壁花紋的時候,一隻大手一下子按倒了她的身側,灼熱的呼吸噴到了她的耳側:“公主盯本侯,也著實有些緊,在下何德何能,是不是隻能以身相許了?”
燕初塵一記肘擊擊在了宣若寅的肚子上,痛得他彎下了腰,高大的身軀搖搖晃晃,看來能站起來已是強撐了。
“讓你胡言亂語,趕緊想想如何出去吧!”燕初塵一臉怒色,但是通紅的耳朵卻出賣了她。
宣若寅捂著肚子,吃力地說:“臨淵自起,九曲十八彎,與城下暗匯,同向出光明之地。臨縣自古就記載暗河能進入城內,沒想到通道竟在此處。我們順著河道走,定能出城。待出城之後,帶一路軍士進城偷襲,臨縣攻破輕而易舉。”
話畢伸出手,手中握著一塊令牌,上面寫著兩個大字鶩陀!原來在與鶩陀近身纏鬥的時候,他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扯下了令牌藏在了袖內。
兩人剛想起身,兩個守衛卻轉了回來,打頭的看見二人,剛想大叫,就被燕初塵一個手刀刺入了咽喉。另一個也被宣若寅以暗器擊斃,兩人頗有默契地脫下守衛的衣服換上,順著河岸往外走去。
走了一段時間,二人發現,原來地牢內不僅僅是用作關押犯人,向內走,河岸邊時有空曠的平地,放置著許多熔爐,上百名鐵匠在不停地鍛造兵器,原來這裡還是叛軍的兵器鍛造處。
“僅私造兵器這一條,就夠治他鶩陀幾次死罪了。”燕初塵狠狠地說,上一世的起事那麼快,只在3日內,全國各地都起事造反,當時她就納悶,這麼多地方同時起事,兵器如何籌集,原來在此處,竟有如此大規模的地下兵器鍛造處。
一旁的工人在巖壁上不停地挖掘,原來,此處巖壁就是上好鐵礦也是先人早已發現的,原料也是取之不竭。
“凌相計算果然周密,此處地處偏僻,地理特殊,易守難攻,在此鍛造兵器果然是妙計。”宣若寅讚歎道。
“你還在誇他嗎?”燕初塵生氣地瞪了他一眼。
此時,前方走來幾個巡邏計程車兵,正好與他二人打了個照面:“你二人看起來面生啊?哪裡當差的?”
“將軍命我二人親自傳送重要物品,不是你們這等下級能過問的。”令牌一出,巡邏計程車兵立刻低下了頭。
二人繼續向前走,碰到巡邏的守衛也都能通行無阻,燕初塵在心中暗暗記下了巡邏點位,兵力以及路線,沿途還有幾個糧倉以及兵器庫似的地方。
約莫走了半個時辰,終於在前方看到了一絲光亮,守衛計程車兵檢查了令牌之後,將二人放了出去,原來出口處是一處瀑布之後,水源彙集之處。
二人出了暗河,將身上盔甲找地方卸下,宣若寅也終於堅持不住了,頭上的汗珠大顆大顆地往下掉,蠱王對宿主的侵蝕,應是普通蠱蟲的數十倍,若不是他底子好,估計早已一命嗚呼了。
燕初塵找了一處隱蔽的山洞,將宣若寅安置了下來,催動青玄經為他接續元氣。此時,肩上的小紅鳥也跳了下來,在二人運功的時候,扇翅仰頭,似是也在享受燕初塵氣勁的滋養。
不一會兒,宣若寅眉間的痛苦之色減輕了不少,但卻脫力昏昏睡去,山洞內潮溼,燕初塵讓宣若寅靠在自己身上。
沉睡中的宣若寅雖蹙著眉,卻比清醒時顯得更加柔和,自己沒發現,他的睫毛竟然這麼長,剛才的水汽凝結在睫毛上,輕輕地顫動著,竟有幾分破碎感。
“父親、母親,你們別走。”宣若寅小聲嘟囔著。他們連在夢中的囈語都是一樣的,只不過自己重生後,父皇母后失而復得,而宣若寅卻真的永遠也見不到自己的父母了。想到這裡,她更加覺得兩人同命相憐了。
想著想著,她也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再睜開眼,外面已經天亮,自己睡在一件袍子上,宣若寅早已不知去向。
燕初塵心中一緊,趕忙追出洞口,正好與回來的宣若寅撞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