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此次計策甚妙,此次一箭雙鵰除去了承帝不說,還除掉了我們起事的大石頭宣若寅,大事可成矣。”城南邱氏錢莊內,幾個人喜形於色地圍著中央一個黑衣人,爭先恐後地道喜。
“我大慶此次若能夠恢復正統,幾位就是開國功臣,封疆大吏。”黑衣人言語間也是不掩開心。
“但現在大事還未全定,“劉全,鶩陀、丙烈、徹九,汝等軍力是否已經安插就位?”神色一變,言語間也透出幾絲威儀。
“主上放心,我軍已偽裝成百姓,月餘前就已聚集在京都附近,兵器也早已埋設在碰頭點位。”幾個將領立刻正色跪下回話。
“凌相,朝中官員有幾分是我們已掌握的?”
“稟主上,經過這十數年的經營,算上門徒弟子,加上網羅的官員,屬下有信心,起事當天,至少有7成朝中官員能舉手拜服。”凌相胸有成竹地說著。
“很好,為了以防萬一,今晚派人送宣侯爺一程,明日辰時,起事!!!!”黑衣人說出起事兩字,便縱身離去。
燕初塵疲憊地趕回公主府,自父皇遇刺之後,母后一直以淚掩面,不吃不睡,不到兩天就已經瘦了一圈。她也在宮中 一直侍候著。明日便是宣若寅處斬的日子,按時間推算,也該……
把點翠和住在家中的商雲叫到了房內,燕初塵開始交代:“點翠,今日你帶著家中的僕婦下人你趕緊去城外的別苑,城中馬上不太平了,這些人手無縛雞之力,免得誤傷了他們。”
“塵姐姐,要發生什麼?要打仗了嗎?”商雲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看起來純真無邪。
“你怎麼知道要打仗?”燕初塵回頭問道。
“我猜的阿,皇上駕崩了,是不是有人會趁亂奪取江山呢?”商雲很自然地回答讓人無可反駁。
“別瞎猜,你也帶著你舅父一家趕緊出城躲躲。”
說著燕初塵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點翠過來幫忙。
“點翠,你別管了,趕緊去組織家中的人吧。”燕初塵頭也不抬地說。
只聽“嗵!”的一聲,點翠倒在了自己身旁,還沒來得及運功發力,一記悶棍就打在了她頭上,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刻,燕初塵費力地想看下商雲的情況,卻也支撐不住倒下了。
監察司大牢中,宣若寅渾身是血地綁在刑柱上,管理大牢的刑官派人將他解了下來,,幾碟菜擺了上來,還有一瓶燒酒:“吃吧!犯下如此大罪,沒有千刀萬剮,已是皇恩浩蕩,吃了這頓,明日上路也做個飽死鬼吧。”
宣若寅泰然自若地走了過來,坐下後拿起酒杯,先給自己滿了一杯酒:“既然天要亡我,那何不一醉方休?”說罷仰頭飲盡,大吃大喝起來。
酒足飯飽,獄卒將宣若寅帶進一間牢房,便轉身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就聽宣若寅拍打著牢門大喊起來:“快來人,我腹痛難忍,快請醫官來!”
外面的獄卒非但並未檢視,反而一副早就料到的申請,叫聲從中氣十足到逐漸微弱,最後終於安靜了下來。
一個臉上長著一個痦子的獄卒嘟囔著:“這宣侯真是好身體,這下毒的量,連頭牛都受不了,他生生抗了半個時辰。”
“派人上報,宣侯夜間突發疾病,已經殯天了。”其中一個獄卒趕緊往大皇子宮趕去。
大皇子宮中此時還是燈火通明,明日即是宣若寅的死期,也是父皇國喪之日,大皇子燕如風正在最後核對明天的葬儀。
宮人通報,監察司有人來報,燕如風放下了手中的筆:“讓他進來。”
來人一見燕如風立刻戰戰兢兢地跪下:“稟大皇子,罪臣宣若寅剛剛身犯急病,臣等盡力搶救,但也無力迴天,已經沒了。”
“沒了就沒了,此等忘恩負義之人,天也會罰他。”燕如風恨恨地說:“將屍首丟入亂葬崗喂野狗。”
“卑職明白。”來人退了下去,燕如風也攥緊了拳頭。
城內陳氏綢緞莊內,燕初塵慢慢地清醒了過來,想動一下手腳,才發現自己被捆得結結實實扔在了一張床上,一個身影背對著她正在喝茶。
“你是什麼人,快將我放開!”燕初塵大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