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遠差人給縣令府送了拜帖,當然拜帖不是給胡縣令的。胡縣令還不夠級別收他的拜帖。
傍晚時分,令狐遠收到回帖,魏緩請他過府一敘。令狐遠吩咐好青峰和青墨,帶著福九便去了縣令府。縣令府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酒席,酒過三巡,終於步入正題。
“不知將軍來訪,是否有何要事?”作陪的胡縣令邊說邊站起身,拿著酒壺抖著小胖手顫顫的給令狐遠斟滿酒。
令狐遠沒有看他,淡笑著看著魏緩:“也沒什麼要緊事,只是聽二公子說有我府上婢女的訊息要告知我,所以過來聽聽。”
魏緩舉起酒杯,笑道:“將軍莫急,如意姑娘現在很安全,只是我打算過兩天回都城去拜訪一下令狐達大統領,將軍可有家書要捎回去啊?”
令狐遠笑了笑也端起酒杯說道:“那就有勞二公子了。”然後舉了舉杯一飲而盡。
直到酒席散場,魏緩也沒再提起如意的事,有意地迴避著這個話題。令狐遠心裡納悶,不知道魏緩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回到府中,青峰和青墨已經等在了書房。兩人詳細地彙報了縣令府裡的情況。原來二人趁酒席時將縣令府探查了一遍,但並未發現如意。
令狐遠眉頭緊鎖望著窗外濃濃的夜色,剛找到人,現在又不見了,顯然魏緩沒有說實話,但他暫時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得提筆寫了一封所謂的“家書”遞給青墨,“明天你給二公子送去。然後再派些人過去,嚴密監視縣令府。”
青墨接過家書,猶豫地問道:“將軍,你真的打算幫二公子了嗎?”青峰看了一眼青墨用眼神告訴他不要問。
令狐遠看著青墨問道,“你覺得呢?”
青墨略一思索回道:“以現在的形勢看大公子把握更大一些,王后的嫡子名正言順。但是二公子手段了得,難保不會出陰招。”
令狐遠恨恨地說道:“他已經出陰招了,而且還陰到了如意頭上,性情如此陰暗的人就算當了大王,又能是什麼良主明君?”
青墨點點頭,“屬下明白了。”
令狐遠轉眼看著青峰說道:“都城那邊可有什麼訊息?”
“回將軍,大王好像病了。幾個士大夫異動頻繁,各路人馬都在暗中集結。最近韓趙兩國也在秘密接觸。”青峰有條不絮的彙報完。
令狐遠眉頭緊鎖想了想說道:“青峰,你給父親捎個口信,就說關於我前幾天信裡說的關於我和如意的婚事,暫時放一放。讓父親小心些。”
“是。”青峰乾脆的說道。
“你們都下去好好休息吧。”
青峰遲疑道:“將軍…”
令狐遠有些疲累的揮揮手,“放心吧,最近我會很安全,至少二公子會保證好我的安全的。現在府院周圍肯定都是他的人了。”
青峰也明白確實如將軍所說,也就沒再堅持,兄弟二人相繼退了出去。
走到院中,青墨不解的問青峰:“哥,你剛才為什麼不讓我問將軍。”
青峰看了一眼青墨,眼神沉靜,就連聲音也是古板的:“我怕將軍還沒做好選擇,你一問反而逼迫他做了決定,影響了將軍的判斷。”
一聽這話青墨懊惱的抓了抓頭嘀咕道:“我怎麼沒想到。”
“不過將軍應該早就做了決定了,所以你也不用擔心。”青峰接著說道,“不過以後遇事一定要多用腦子。既然將軍不會站在二公子那邊,就一定要趕緊把如意姑娘救出來,不然就會成為將軍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