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看著院子中的兩個人一時沒明白怎麼回事。那個陌生女子怎麼就跑到了自己的院子裡,難道是替魏罌打抱不平,可是不對啊,如果是魏罌的姬妾不是應該很高興少了自己這麼一個競爭對手嗎?
兩人都沒有看如意,只是專心的對峙,比拼內力,周圍氣壓很低,如意雖然不懂內功,但也能感受到由內而外的壓迫感。
“師兄,這功夫一點也沒荒廢啊?”陌生女子清冷的聲音自高空中響起,帶著陣陣迴音。
如意正好奇明明人在地上怎麼聲音卻從空中傳來,就感到一陣刺耳的嗡鳴震得人耳膜刺痛難忍。
如意趕緊捂上耳朵張開嘴,但卻並不能緩解刺痛感。
正待如意忍受不了的時候,一雙溫厚地大掌捂上如意的耳朵。“屏氣凝神,心念歸一。”低沉的聲音自耳邊響起。
如意抬頭看去,只見令狐遠像天神一樣從天而降,用內功抵抗著這灌注著內力的魔音,為自己撐起了一片天地。
如意不再覺得耳膜刺痛,再抬頭看對峙的兩人,似乎都耗費大量的精力,氣息都有了細小的波動。
過了半晌,兩人才急速地向後退了幾步。
那女子誰也不看,只盯著巫尤說道,“師兄跟我回去吧。師父早就消了氣了。”
“我那天就猜來的人可能是你,沒想到還真是你,那個地方我是不會再回去了。”巫尤臉色似乎又白了幾分。
“他畢竟是你的父親啊,你真的為了師姐可以做到這步田地?可是師姐已經死了啊。”女子聲音減低,說到最後有些傷感。
“住嘴!她沒有死。”巫尤厲聲呵斥道。
“師兄,師父一直在等你回去,師父他已經老了。”女子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地繼續勸道。
“巫心,我是不會回去的。還有關於如意的事叫他也不要再插手了。”巫尤看著那女子冷冷地說道。
巫心抿著嘴,咬著下唇,一瞬不瞬地盯著巫尤,“這話師兄還是親自去和師父說吧。”然後巫心轉頭看著如意,手裡晃了晃一個雕花兔子形玉佩,“你若是還想讓葉覓活著,就乖乖地跟我走。”說完也不再停留,轉身駕著輕功飛走了。
如意轉身望著令狐遠說道,“葉覓有危險?她想做什麼?”
“這個女人武功了得,我那天就是中得她的巫咒。這就是巫族新派來抓你的人。”令狐遠看著如意說道。
巫尤撫著胸口咳嗽了兩聲,也沒說話轉身就朝著偏院走了。
“巫先生。”如意想要叫住巫尤。
但巫尤乾脆直接的回道,“我不會說的。”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如意和令狐遠兩人面面相覷。
如意摸摸耳朵說道,“我沒想問別的,只是想問問他的傷。”
令狐遠含笑著捋順瞭如意耳邊的碎髮說道,“走吧,你這還得勤加練習啊。”
夜裡如意一夜未眠,葉覓恐怕是又被她連累了。她得想辦法去救她。
如意早早地起床去練武,到了武場,發現令狐遠比她到的還早。
練完功如意擦著汗和令狐遠一起回了紫竹苑,發現巫尤的侍從也是車伕正等在偏殿的小院門口。
“公主,我家公子有事找你。”侍從謙遜的說道。
如意與令狐遠對視一眼便隨著侍從向院裡走去,令狐遠也緊隨其後。可是剛一到院門令狐遠就被侍從攔了下來。“將軍請止步,我家公子有要事與公主單獨相商。”
如意只得一個人走進了院子。院子還是她的院子,偏殿還是她的偏殿,可是不知怎麼自從巫尤住進來,這裡就透著一股陰森之感。
如意瞧著這大白天依然昏暗的室內,心裡高度警惕了起來。
巫尤自陰影中走了出來,不客氣地坐在正廳的主坐上,然後抬頭看著如意依然站在門邊,挑著眉用暗啞的聲音說道:“怎麼不坐?”
如意打量了一下巫尤,發現他臉色更加蒼白,精神也不太好,想是昨天夜裡受的傷有些重。如意這才慢慢的走到座位上坐下,“巫先生找我有什麼事?你的傷?”
巫尤直視著如意看了許久,才緩緩開口,“我的傷不要緊。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
如意一聽此話,心中一凜。但面上不顯,不接話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巫尤觀察了一下如意繼續說道,“你有改變乾坤之能,我之前想要殺你,也是因為你的存在有違天道,將會影響整個人類的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