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寬敞的客廳中央,一位年齡三十左右的女子坐在雕花紅木椅上,手中握著一杯溫熱的茶,目光如炬地盯著歐陽純。此人正是歐陽純的母親——龔蘭。
她的聲音低沉而威嚴,彷彿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純兒,昨天的傷,到底是誰打的?”她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歐陽純低下頭,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袖口。他不好意思向母親說道自己是被涯石街一個農戶家的孩子給打的。
“是……是我自己摔得,娘您就別管了,我自己會處理的。”他低聲回答,聲音幾乎被地毯吸走。
龔蘭的眉頭微微皺起,茶杯在她手中輕輕晃動了一下。她放下茶杯,站起身,走到歐陽純面前。她的手指輕輕抬起他的下巴,目光在他臉上的淤青上停留了片刻。
“打不過,就以後一定要還上。”她的聲音冷冽如冰,卻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歐陽家的人,可不能被人這麼容易的欺負。聽見了嗎?”
歐陽純抬起頭,看著龔蘭那雙深邃的眼睛。他知道,她不是在責怪他,而是在告訴他一個道理——在這個世界上,軟弱只會讓人踩在腳下。他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我明白了,母親。”他低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決絕。
“去吧,時候也不早了,文武堂今日也快開堂了。純兒,記住娘說的話。”龔蘭以一種教訓的口氣對歐陽純說道,並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走回椅子旁。
“娘,我去了。”歐陽純回應道,心中暗暗發誓——下一次,他絕對要讓何煦春與陳成二人付出代價。
文武堂內,一聲清脆地喊聲“嗨!賣竹子的,這兒,這兒。”是唐依穎朝何煦春喊道。
何煦春紅著臉回應著唐依穎“哦,來了。”
此時,歐陽純站在文武堂門口,臉上還被一塊紗布包裹著傷口,看到唐依穎朝何煦春打招呼後,他低聲怒道:“滋,裝什麼裝,涯石街的窮鬼。”緊接著便是擁上來了歐陽純的幾個小弟,他們說道:“老大,今天咱再辦他一次?”
“不用。”歐陽純冷淡的回覆,便朝院內走了進去。
何煦春來到唐依穎身邊後,唐依穎別圍著他轉了一圈,在他跟前這看看那看看的,然後笑著開口道:“昨天我看你被打傷得挺嚴重的,沒想到今天看上去跟個沒事人一樣。”
何煦春回答“別提了,昨天我可被我娘罵的老慘了。不過也還好我娘給我在涯石山採了一點草藥給我敷上,不然今天還得疼。”
聽完後唐依穎繼續哈哈大笑。
“都快去武場”袁為站在武場處朝眾人喊去。
不一會兒文武堂的孩子們都趕了過來。只見武場內還有另外一名貌似三十出頭樣貌的男子負手立於武場中央的青石板上,他身量修長似青松立崖,一襲素白長袍隨風輕動,衣袂上繡著若隱若現的雲紋符籙。面容如刀削斧鑿般輪廓分明,卻無半分戾氣,反透著玉潤般的光澤。隨後他深吸一口氣,胸腹間真氣流轉,聲若洪鐘:“我叫賀元搏,日後你們的修行便由我來帶領。”
孩子們齊刷刷仰起頭,張大嘴巴。其中有人震驚地說道:“真的嗎?”
何煦春聽到後一愣,表示對修仙是什麼並不明白,他的父母也為向他提起過修仙一事。
然後他茫然地眨了眨眼,轉頭看向旁的唐依穎,小聲問道:"修仙……是什麼呀?"
唐依穎正仰著臉,呆呆地望著白衣人,聽到何煦春的問話,才回過神來。她抿了抿唇,認真思索了一下,說:"修仙……就是能變得很厲害,像神仙一樣。"
“像神仙一樣,能天天吃杏春糕嗎?”何煦春滿眼期待地問。
“傻子,杏春糕這東西有錢就可以吃,真正修仙的人可以騰雲駕霧,長生不老,還能……"她頓了頓,眼睛亮了起來,"還能見到很遠很遠的地方,甚至能見到天上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