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絕一愣,這就結束?他本來以為至少天峰會掙扎一下,或者狡辯一下,然後再一次爆發一次矛盾衝突。結果天峰就這麼認慫了?
不過轉念想來,到金丹期這樣一個級別,既然有遁逃的手段,那又何必多費唇舌呢?何況地宮之情況證據確鑿,卻是沒有必要多做解釋。
六玄剛說完,滎川拱手道:“謝宗門高層領導認可。本道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方絕訕訕一笑,沒有再說話,再次匍匐下來。
隨後六玄狐疑地看了一眼南海雙煞二人,此二人倒沒跪下來,而是被一圈圈金色的鎖鏈牢牢纏住。
兩人看了一眼六玄,左右各自轉頭,哼了一聲,傲嬌的樣子讓方絕想笑。
“滎川,你可認得這二人?”六玄轉而問滎川。
他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他到達這裡時,瞧見南海雙煞二人竟然與滎川為伍,一起對付天峰真人,由此才覺得狐疑不已。
滎川搖搖頭說道:“不知道。我抵達地宮時,就看見這二人與方絕一同對陣天峰。”
六玄嗯了一口氣,續道:“這二人就是殺害四象的元兇,南海雙煞!”
“什麼!”滎川轉過頭,看著這二人。
南海雙煞二人皆是無辜地看著滎川,一臉人畜無害的模樣。
田衝說道:“別看我啊。我與弟弟田霄是與四象有一戰,也設下鐵木冰火大陣,這不能怪我兄弟二人,四象真人從南海追著我們到內陸,一路上來來回回大戰數百回合,哪裡知道鐵木冰火大陣發生了變異,我們也是好奇為何陣法突生異樣,按道理,威力頂多是將四象困住而已。哪裡知道四象因此而死。”
“那也是因你們而死!”滎川臉色大變,就要上前去擊殺二人。
“且慢!”六玄單手一揮,一股巨力傳來,阻止了滎川的殺招,“滎川,你剛剛就任四象峰主,就先別生事端了。六年前,四象死後幾個月,我就將二人擒回來了。只是當時未公開這件事。”
滎川怒道:“六玄,為何不告知?四象之死,難道此仇不報?為何不當即擊殺二人?”
六玄轉而說道:“當年四象託方絕帶回來他死前的信函中包含一封秘信,其中暗號只有我們玄天四君子四人才破解得了,當時在場有其他人,不方便與人檢視,我等便私下破解密函,四象告知我們,鐵木令就是宗門失傳多年的天鑑鏡的化身,他要我等想盡一切辦法捉住南海雙煞二人,逼問出天鑑鏡的下落。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殺此二人的。”
“所以,就為此,你們便放任四象的死不管了?”滎川怒容滿面,“為何此二人又重新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是自由身?”
六玄續道:“這件事,你還是問南海雙煞吧。”
說完,他嘆了一口氣,原本他也沒有料到天峰真人會設計將二人救出,私下囚禁了起來,他也看出來天峰應該知道這件事的,但究竟是誰將訊息透露給天峰的,他不得而知,天峰囚禁南海雙煞定然不是為了魔宗的事情,而一定是天鑑鏡的事。
田衝生氣地說道:“我當初就說過,我們設定完鐵木冰火大陣後,我們哥倆就遁逃了,鐵木令,就是你們說的那天鑑鏡並不在我們手上啊。結果,你們宗門倒好,囚禁我們六年時光!那個天峰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引誘我兄弟二人,也是為了那東西,你們宗門的人個個自詡俠義,到頭來都是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人。哼!若不是你們的小弟子方絕兄弟參合進來,恐怕到今日我們也看不到陽光!”
“就是,就是!哼!”田霄接了一句。
滎川淡定下來,六玄的話他沒有理由不相信,而事到如今,事情發展到現在這般景象,卻是大家都始料不及的。
“都說了,四象之死跟我們沒有半毛錢關係,是不是?是他到處追殺我們,最後被鐵木令殺死的。你看,那天鑑鏡也不在我們手上,就理當將我們放了。我們也幫你們剷除了背叛者不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田衝續道,一臉理所應當的樣子。
“住口!”滎川冷冷道,“不管如何,四象都是因你們而死,你們難辭其咎。六玄真人,這件事,你準備怎麼辦?”
六玄神色陰冷下來,“收監吧,這二人攜帶天鑑鏡時日也不短,一定與天鑑鏡有所感應,看看有沒有線索吧。”
“誒誒……你們這德行不好吧!”
田沖和田霄叫嚷起來,“就是,我們也算是你們宗門的恩人了不是,這麼搞不講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