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治醫生過來查房,中午時分,尚勇醒來了,情況穩定,準備轉移到普通病房。
海小舟卻不答應,非要一個單間不可,理由是有利於辦案。
醫院的床位都很緊張,更不要說是單間了,海小舟不依不饒,醫生也知道受傷的人身份特殊,於是又跟院領導請示。最終答應下來,將尚勇安排進入特護病房內,但有一點,醫院的床鋪資源有限,只能住兩天,還要轉移到普通病房。
尚勇終於被撤掉了氧氣罩,由兩名護士推了出來,大家立刻圍了過去,方朝陽關切地問道:“大勇,感覺好些了嗎?”
“沒問題,死不了的。”尚勇露出微笑。
“還嘴硬,肺都讓人給打穿了。”海小舟埋怨道。
“我命大,那夥兔崽子不能把我怎樣。海哥,讓你擔心了。”
“臭嘚瑟,我以前就說過,你那個女朋友有問題的。”
“不怪她,是我不小心。”
“到現在了,你還護著她。”海小舟瞪眼,尚勇乾脆閉嘴了。
方朝陽則很無奈,都傷成這樣了,海小舟還要爭論到最後一句。
隨後,一行人跟進了病房裡,護士對此感到不滿,但看他們都是有公職身份的,只說了句病人需要休息,儘量不要過多打擾,安頓好之後便出去了。
“卡卡,謝謝你啊!”尚勇道。
“頭,你沒事兒就好,我都差點被嚇死。”皮卡卡說著,眼圈又紅了,不由轉過臉去。
“呦,掉金豆子呢!”
“行了,肯定疼得受不了吧,別裝堅強開玩笑了。”海小舟吩咐道:“你們兩個在外面等著吧!”
皮卡卡和那名警員聽話地出去,病房內只剩下了鐵三角,屋外的陽光照射進來,病床的位置有些晃眼,方朝陽連忙過去拉上了一半窗簾。
“讓你們受累了。”尚勇道。
“咱們這關係,說這個就見外了,聽說你中槍了,我當時腦子都是蒙的。”方朝陽道。
“大勇,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海小舟問道。
“車子至少兩個人,開到我身邊,猛然停住,跟著手槍就伸出來,立刻射擊,安裝了***。”尚勇道。
“誰幹的?”
“不好說,但出手果斷,槍法非常準,一定是練過。”尚勇判斷道。
“我還是懷疑,是茉莉通風報信,否則,怎麼會準確地跟蹤你。”海小舟道。
“不,一定是跟蹤我很久了,如果我打上車,這件事兒就不會發生。”尚勇道。
“跟茉莉都談了些什麼,怎麼早早就回來了?”
“海哥,這是隱私好不好?”尚勇皺眉道。
“這個大案,檢察院提前介入了,必須回答。”
“好吧,她家裡人不同意我們之間交往,茉莉心煩,喝了很多酒,我去找她的時候,已經快醉了,安慰她幾句,她的一名朋友要過來,能把她送回家。我正好要回單位,繼續研究案子,就提前走了。”尚勇道。
“她那個朋友也值得懷疑。”海小舟道。
“外地的朋友,根本就不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茉莉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的。”尚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