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深奧的問題啊。”

武越苦笑著拍了拍額頭，沉吟半晌，仍不知該如何回答。

對他這種暫時沒辦法看穿未來的人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全新的、未知的、充滿無限可能的世界，可在哈斯沃德眼裡，這些‘未來’如同擺在棋盤上的棋子一樣明明白白，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隱瞞那雙看穿一切的眼睛。

但正因為哈斯沃德看到的未來實在太多了，導致無論遇到什麼情況，都能從過去看到的畫面裡找到與之相符合的景象，才令他產生這樣的疑惑。

“如果有選擇的話，我其實也不想自己把一切都看的那麼分明，很多時候，無知其實也是一種幸福。”哈斯沃德苦笑一聲，感嘆道。

“你看到什麼了？”武越好奇的問道。

“很多！多到連我自己都數不過來的地步。”哈斯沃德避重就輕的道，顯是不想跟武越細講他所看到的未來。

“嘁！不想說就算了，不勉強。”

武越撇了撇嘴，“雖然不知道你具體因何而困惑，但我一直相信人定勝天的道理，宿命這種東西，它存在的意義，不就是用來打破的麼？”

聲音雖輕，但卻蘊含著無比強大的自信。

“人定勝天麼？多謝你了，殿下。”

哈斯沃德微微愕了下，隨即眉目大開，面上的困惑散去不少，嘴裡莫名道，“殿下應該清楚我的能力吧，給予身邊之人天賦與力量，陛下曾評價過這種能力是他的半身……”

“嗯。”武越點了點頭。

滅卻師是收束外界靈子用於戰鬥的族群，本質上來講，跟西幻世界裡的魔法師有些類似。不過在幾千年的時間長河中，這些人中間會有一些異類產生，比如友哈巴赫，以及眼前的哈斯沃德。

他們都沒辦法攝取天地靈子為己用，但卻擁有賦予別人力量的特殊能力。友哈巴赫分享的是靈魂，而哈斯沃德分享的則是天賦跟力量。

原著曾提到過，巴茲比之所以會變得那麼強，不是因為他的天賦有多高，而是因為整日跟哈斯沃德呆在一起，不知不覺中得到了好基友的饋贈。

至於武越，因為有系統幫他攝取周遭的靈子，變相的令他同時具備了友哈巴赫跟普通滅卻師的優點，可以說從一開始，他就已經凌駕於整個族群之上了。

“把手給我！”

哈斯沃德伸出雙手，遞到武越面前。

“這……你！”

武越大感踟躕，他當然不認為哈斯沃德此舉是對自己存在某種令人所不齒的奇怪想法，實際上，這會兒武越已經反應過來，哈斯沃德準備贈予自己力量了，可是無功不受祿啊！

這叫老夫該如何是好？

“請把手給我，殿下！”哈斯沃德再強調了遍。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