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程武忍不住笑,“我發現你真是,你這個多心的勁兒,不知道怎麼的讓我覺得有點兒熟?”
“嗯?”吳智慧眨眨眼,突然想到什麼,小心翼翼地問,“連陰天也這樣?”
“那不是,連陰天是寫實派,你這個不一樣,你這是假想派。”
“什麼派?我只知道蘋果派。”
“哎,這就不像老油子了,是個菜鳥不錯了。”程武解釋說,“寫實派,就是咱連隊那種,他從來不猜這個事兒是什麼發生,或者可能怎麼發生,他只看證據,把證據連起來,就把真相復原了。”
“假想派呢?”
“就是抓住一點兒線索,就能想出很多個可能性,然後一個一個排除。”
“哦.....那你說的對,我是假想派。”她又問,“還有誰這樣?”
“我知道的,有一個特有名,不過你不一定認識,當然你要回去一說你男朋友可能知道。”
“誰啊?”
“那傢伙姓赫,叫赫思白,你們榮城的刑偵隊長,哎,你物件跟你提過嗎?”
“啊,”吳智慧有點尷尬,“沒,沒有。”
“我猜也沒有,我要是你物件,我也不說。”
吳智慧聽了這話就有點費解:“為什麼?”
“不能說,那小子,我跟你說,就是人神共憤的個角色。”
“啊?”吳智慧越聽越不能理解,確切說還有點小生氣,可是又不好直接表現出來。
程武沒留意吳智慧態度的變化,繼續說道:“我告訴你,也得虧我結婚早,要不然我也不稀罕搭理他,太氣人了,就是人比人氣死人那種氣人。”
吳智慧聽了這話心裡又有點得意:“這聽上去不像是罵人的話。”
“,幹嘛罵人家,不過這人吧,是有點兒討人厭就是了。”
吳智慧轉轉眼珠:“有過節?”
“那也沒有。”
“那為什麼?”
“,別問了。不是去問問那小賣部老闆嗎,走走走。”
“那,那等會兒你得跟我說,你得說!”
“我發現你這孩子,你怎麼那麼好事兒?”程大黑無奈。
“老闆!”吳智慧走進小賣部,就看見小賣部的老闆,一個六十多戴花鏡的老頭兒,趕著這會兒也沒什麼生意,坐在櫃檯後面看電視,一個十九寸的方殼子古董電視。
“買啥?”老頭兒抬起頭瞥她一眼,注意力還在電視節目上,有點兒漫不經心。
他剛站起來,吳智慧就發現老頭的手上纏著繃帶,又看見停在門口的電動車,立刻猜了個**不離十。
吳智慧本想著擺開身份隨便問的,可是一看這架勢,好像也犯不著這麼辦,索性說:“買包煙。”
“多少錢的?”
“玉溪就行。”吳智慧說。
老闆拿出一包硬盒玉溪放在櫃檯上:“二十二。”
吳智慧一邊找錢一邊問:“老闆,您這手怎麼了?”
“別提了,”老闆一臉喪,“昨兒晚上讓個不長眼的坑的。”
“什麼意思?”
“嘿,提起來就生氣,你說我好好兒的騎著電動車在那兒走,那傢伙閉著眼睛往我車軲轆上撞,你說這是不是有病?最氣人的是,我騎著車撞得他,我摔了一下怪難受,車也摔壞了,可是他腿也斷了,我還得給他賠錢!要不是我親眼看見他腿上那傷,我真以為自己碰見碰瓷兒的了。”
“老闆,您撞的那個人是叫張建吧?你們這院子裡新搬來的那個。”
老闆瞬間楞了一下,又看看吳智慧身後高高壯壯的程大黑,臉有點兒僵:“怎麼地,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