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唯歡認命的從床上爬起來,打著呵欠,拉開浴室的門。
……正對上衣冠楚楚的賀正驍。
賀正驍對深灰色情有獨鍾,正裝大部分都是冷肅的灰,和立領襯衫的白色壁壘分明,搭出一派渾然天成的優雅風度、斯文禁慾。
然而此刻,他修長的手指放在某個不可描述的部位……
喬唯歡的腦子“轟隆”一下,徹底醒了。
正想罵他耍流氓,才想起來,她現在住的是賀正驍的房間,他要在自己房間解決生理問題,不算耍流氓。
再說,是她貿貿然的進浴室撞見這一幕的,現在不自在的應該是賀正驍。
想到這,喬唯歡倏地精神抖擻了,她不尷不尬的進去,拿起杯子裡的牙膏,在牙刷上擠了一點,開始刷牙。
餘光瞥見賀正驍沒有動作,黏在她側臉上的目光又格外綿長,她混著一嘴的牙膏沫,偏頭和他說:“沒事,你忙你的,當我不存在。”
想了想,又眨了下眼睛,不住的瞄著賀正驍的下半/身:“還是你噓噓困難,需要幫忙?”
說完撅起嘴,吹了聲清脆無比的口哨。
賀正驍:“……”
大手徐徐拉上拉鍊,筆直的長腿邁開,正要抓住搗蛋的人,喬唯歡已經拿著牙刷跑出去了,還貼心的幫他關上門。
門外,喬唯歡一邊刷牙,一邊笑眯眯的看門:“排尿困難是病,我正好認識一個這方面的專家,改天介紹給你啊?”
她不等賀正驍回答,哼著小曲,腳步輕快的出了臥室,叼著牙刷去了廚房,漱口之後,精神萎靡的坐到客廳的沙發上。
……完了,晚上只能在這裡睡了。
不過成功拔掉老虎鬚的勝利,足夠她今晚上做個好夢了。
喬唯歡一邊沾沾自喜,一邊唉聲嘆氣,糾結的扯過沙發上的靠枕,看電視。
黃金時間還沒有徹底過去,電視節目精彩紛呈,喬唯歡隨意找了個綜藝看了陣,結果越看越困,沒過多久,便縮成昏昏欲睡的一團。
客廳裡的某個角落,虎視眈眈的貓小爺等了半天,終於等到外來戶沒了動靜,它悄無聲息的從地上站起來,抖了抖耳朵,試探著靠過去,繞著沙發走了兩圈。
外來戶睡得無知無覺,它一爪子下去,應該不會醒。
貓小爺停了腳,湊近外來戶的腿邊,漂亮的眼睛灼灼地盯著對方的腳腕,然後,舉爪——
“喵!!”
喬唯歡剛睡著,冷不防聽見一聲慘絕人寰的貓叫,嚇得整個人都不太好,勉力睜開惺忪的睡眼。
溫熱的手掌忽而覆上她的眼睛,遮住了她的視線。
賀正驍一手蓋在女人的眼上,一手拎著貓小爺的尾巴,情緒莫測的眸子在貓小爺身上一掃,小爺立刻蔫了吧唧的不敢再撲騰。
出師未捷身先死的貓小爺被大爺隨手一丟,在半空劃了個半圓,手忙腳亂的落地,回頭看了眼大爺,之後委委屈屈的跑掉了。
等到鬧事的滾遠,賀正驍半彎下腰,嗓音低沉磁性的問喬唯歡:“要不要回房睡?”
喬唯歡鼻音濃重的:“……嗯。”
拿走她懷裡的抱枕,賀正驍伸出手臂,從她的膝窩底下穿過,穩穩的把人從沙發上抱起來,邁開筆直的長腿,步伐穩健地上樓。
喬唯歡在他寬厚的胸膛裡動了動,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小小的打了個呵欠。她動作的時候,頭頂兩根髮絲調皮的翹起,不小心蹭到賀正驍的鼻尖,帶出一陣輕微的癢意。
他們住在一起不過幾天,喬唯歡已經完全的適應了。不抗拒他的親近,甚至很配合,這不是她的性格。
賀正驍邁上一層臺階,垂下眼,低低的說:“歡歡,你對我的接受度很高。”
他說話的語速很慢,加上他有些沙啞的低音,聽起來格外的撩人。
“你動心了,嗯?”
喬唯歡聽見這樣一句似夢非夢的話,嘟嘟囔囔的說:“你是我第一個男人,我對你的接受度當然高……”
第一個男人……
賀正驍腳步微頓,眸底濃稠的夜色短暫地翻湧了下。
詢問的低音充滿蠱惑:“曼徹斯特的那次,是你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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