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薄家最沒用的兒子,我也從沒見過你這麼蠢的人!”
薄老爺子直接用柺杖敲薄父的頭,那聲音,從薄譽恆進門的時候就聽得一清二楚。
薄母以為兒子會哭,畢竟他從前就是這樣。
卻沒想到他直接一聲不吭地進了房間,從早上到下午都沒出來。
她擔心地進了屋子裡,就發現他這樣靜靜地坐著,一句話也不說。
身為母親,她從那時就清楚,自己兒子表達憤怒、傷心的方式和別人家的孩子不一樣。
他不會哭,不會向她抱怨,只是挺直了脊樑,用靜默來無聲地宣洩自己的情緒。
所以,再次看到他這個樣子,薄母很明白。
她走到薄譽恆的旁邊,聽見聲音,他回頭,“媽。”
“已經晚上三點了,再不睡,你的保養計劃就要泡湯了。”
“譽恆。”她坐下來,“我有些事情要告訴你。”
“如果你說的是我爸也參與過洗錢的事情,那我已經知道了。”
薄譽恆揉了下眉心。
“從昨天文淵大廈爆炸之後,我就一直有在關注s市那邊的訊息。清悠,原名不是現在這個,是嗎?”她問。
他沉默地點點頭。
“你現在對她是什麼態度?”她繼續問。
片刻後,薄譽恆一直面無表情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鬆動。
“媽,這件事情我最難受的地方,是她從來沒告訴我這件事。”
薄母拍了拍他的手,“我先問一下,她是一開始就別有目的地接近你的嗎?”
他果決地搖頭,“不是。”
“你怎麼知道?”薄母故意說:“她很有可能就是一開始接近你,然後伺機做出這樣的事情啊。”
“她不是那樣的人。”薄譽恆說得堅決。
薄母淡淡笑了下,“好,那我們將心比心,如果是你,和清悠在一起後,你發現自己其實和她有仇,你會不會和她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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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也沒說出一句話。
“而她的確與我們家是有些淵源。譽恆,你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你爸就不受你爺爺待見嗎?”
薄母緩緩揭曉答案,“就因為他不願再為自己的父親洗錢。他一生只喜歡畫畫,怕髒了自己的手。”
“你應該這麼想,清悠她也許只是奪回了屬於自己的東西。”
薄譽恆皺眉,表情顯得有些滑稽,“這怎麼能一樣?又不是小時候互相搶棒棒糖那麼簡單。”
“也許事情就這麼簡單,文淵和棒棒糖的區別在哪呢?”薄母認真地看著他說。
他想反駁,卻在想到一件事情後,沒有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