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凌虛說這些，帝璽的腦海卻突然抽痛了起來，她恩了一聲，居然整個人跪了下去：“我……我好像……”

帝璽的腦海之中突然出現了在集市之中的一些記憶，她似乎看到寧意跟一個看不清面目的人對打了起來，可是……

剛才她明明沒有經歷過這些……

“你怎麼了？”凌虛自己因為內傷慎重，已經有點兒站不住身子了，可是，看到帝璽的臉色突然煞白，凌虛還是略帶關切地問了一句。

帝璽的腦子內翻江倒海的疼，在疼痛之中，這一閃而過的場景卻陡然又被另一個場景給取代了。

取而代之的場景，卻仍然是在離開極夜之海的時候，突然出現的那一點畫面。

之前還需要拼湊的畫面，在這一刻，突然在帝璽的腦海之中清晰了起來。

帝璽啊了一聲，猛地睜開雙眼，呼吸都急促了不少：“我看清楚了，我看清楚了。”

凌虛不明所以，看著帝璽的樣子就像是在看一個突然失心瘋的病人一樣，突然連靠近帝璽的勇氣都沒有了：“造物靈？”

帝璽晃了晃腦袋，眸光漸漸清明瞭起來。

她有些抱歉得衝著凌虛笑了笑，笑容都帶了三分疲倦：“對不起，我是不是嚇到你了？”

凌虛有些愣怔得搖了搖頭，明明已經被帝璽嚇得不輕，他卻還是非常貼心地表示沒有什麼。

帝璽捏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然後嘆了一口氣說道：“剛才我覺得自己的記憶似乎被人篡改了，不過……我想應該不是的。”

凌虛實在是不明白，也跟不上帝璽的思維，他只是愣了愣，然後再次擦掉了自己嘴角的血跡：“我沒有什麼大礙，這點內傷調養幾天就好了，不過，雖然我不參與傾淵和你們之間的關係，卻還是想提醒你一句，傾淵的手下不是好惹的，而且……傾淵，也不好惹。”

凌虛這句話其實說的非常稀鬆平常，而且也沒有什麼營養，帝璽聽得一臉茫然，好半天之後，她才苦笑著揚了揚唇：“我知道了，謝謝。”

即便凌虛的話沒有什麼營養，可因為她跟凌虛不熟，該給的禮貌到底還是需要給的，所以，帝璽才會這麼虛虛地跟凌虛道謝。

凌虛擺擺手，按著自己的心口，一點點慢慢走近屋子之中，看樣子是打算帶著自己人離開了。

帝璽遠遠看著凌虛離開的身影，眉頭越發蹙了起來：“凌虛！”

凌虛的後背，衣衫已經被人開啟了，留下了一條很長的鞭痕，而且這條鞭痕甚至在凌虛的皮肉上都能看得清楚。

當然，帝璽在意的自然不是傷口了，而是……凌虛身上的鞭痕。

那鞭痕勾勒的花紋，分明就是通天鞭的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