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暖氣,當天晚上她就睡不著。
夜晚的溫度能達到一度兩度,甚至有時候能達到零下。
墨初從華夏過來的時候,也沒有在行李箱多塞幾件大衣服。
她本想著,只是參加一個年會罷了,第二天就能回去,所以帶過來的衣服也不多。
她穿著兩件大衣,襪子也穿上兩雙,整個人縮排被窩裡,寒顫哆嗦,勉強度過一整晚。
早上起來,她發現她鼻音都變了。
才一個晚上就感冒了。
她在行李箱找到了一包感冒靈喝了。
羅教練特別關注她的身體情況,看到她臉蛋有點紅,不太正常的紅潤,多提了一句,“臉蛋那麼紅嘞,早上跑步了還是吃太飽了?”
墨初:“沒跑步,沒吃太飽。”
她一說話,羅教練就捕捉到她濃重的鼻音,“是不是感冒了,在這裡要多注意身體,好多新來的人,一開始都不太適應這裡的環境。”
一天到晚,還是挺反覆無常的,上一秒還出太陽,有點暖和,下一秒就能給你雨霧朦朧,非常寒冷。
“我沒事,我早上來的時候喝了包藥。等下出出汗就沒事了。”墨初的習慣還在總是停留在以前。
她以前很少感冒,每次感冒,都不用吃藥,直接去跑十圈二十圈,出了汗,下來就好了。
看她還是有點逞強,羅教練沒敢安排太重的訓練任務。
趁著休息的時候,菊雅走了過來,她這些天也很忙,總逗留在訓練場,好幾次很晚回去,也沒看到她房間亮著燈。
“你昨晚睡得可真晚。”其實理論課也很少人上,像她昨晚就溜了,跑去訓練了。
她知道墨初也不像乖乖聽課的人,估計也很早回去了。
“嗯,一直都睡得挺早的。”
“剛才聽到你跟羅教練的對話,你感冒了,不去醫務室瞧一眼嗎?”
“不用!就這點毛病,都老問題了。”
“你怎麼突然間會感冒了,前天看著你還好好的。”菊雅問。
墨初心不在焉回,“空調壞了,出不了暖氣,冷了一個晚上,早上就感冒了。”
“沒叫人過來修嗎?我記得以前的效率很高的,當天報修,當天晚上就能修好。”菊雅疑惑。
墨初自嘲笑笑,“今時不同往日了……”
這句話,讓菊雅也有很大的感觸,當年還是大本營老人的時候,一些部門的管理層的人都認識自己,每次都好辦事。
如今回來,當初那些管理層的人走得走,升得升,想見一面都難。
“我上個星期去醫務室拿藥,排了好長的隊,好多人都在插隊,她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最後只剩一盒了,剛好有個人過來,唉,她們就把藥給了那個人。”
醫務室的人更是看菜下碟,最是瞧不起人的地方。
她還記得,從原始森林培訓回來,不少人都受了傷。
那時候,她跟陌清言吵架了,他在醫務室當眾訓了自己幾句,被醫務室的人聽到。
之後,她去治療,護士們都愛搭不理。總說這藥庫存沒有,那個藥庫存沒有……
她又得跑到外面買藥,後背一個人上不了藥,就只能直接倒藥下去。
沒過多久,她就被陌清言外放到華夏,後背的傷疤因為沒有處理好,結成膿塊,到現在還有些許疤痕存在。
挺難看的!
不過,她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