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金水鎮的入口,千晚突然停住腳步,問牧清,“你看過賽金花的真面目麼?”
牧清搖頭,“無人得見,她會易容之術,從不知哪張臉是真,哪張臉是假。”
千晚眯起眼睛,她終於意識到是哪裡不對勁了。
是骨相!
賽金花或許可以換了幾身皮囊,但是她的根骨不會變。
那個婦人,那個婦人!
“被騙了。”千晚氣息驟降,眼神冰冷,“你護好玄機,我去去就回。”
說罷運起輕功,踩上屋簷,往那個石洞的方向飛去。
秦汶回過頭,只看見一道紅色殘影,急道,“她去哪?”
牧清也一臉莫名,“她剛剛說被騙了,問過我賽金花會不會易容之術,難道……剛剛那個婦人是?”
秦汶臉色難看,“你跟去看看。”
“……追不上。”牧清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早就預設了這一事實,“我沒她快。”
秦汶:“……”
石洞。
女人從草蓆上轉醒,吐出喉嚨裡的汙物,利索的從地上爬起來,捏了捏臉上皺巴巴的肉,不滿道,“什麼嘛,主子這次居然讓奴家偽裝這麼個醜女人。”
旁邊站著一個黑衣男人,面具遮住了大半張臉,說話聲音帶著種粗糲的質感,就像是被刀子酒腌臢過的糙谷。
“任務完成了?”
賽金花撕掉臉上的面具,哀怨的看著他,“你就知道問這些,都沒看我手臂腫成什麼樣了,這草蓆也是,髒兮兮的。”
剛才那小孩用力抓她胳膊,手都被弄青了。
男人不吭聲。
賽金花頓覺無趣,“把他們騙過去了,你說主子這樣做,就不怕那王爺發現了咱們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