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門口,老早就有人站那兒侯著。
瞧見馬車停了,有人掀開簾子,一個掌櫃模樣的中年人緊忙迎了上去,“小的奉主子的命,在此恭候月君多時了。”
“月君一路舟車勞頓,小的在樓裡設了宴席,還望月君賞臉。”
“掌櫃不用這麼客氣,我只是來借用個名頭的。”一道溫潤的嗓音從馬車裡傳來。
撓的人心頭有些癢意。
掌櫃的抬起頭看過去,被那裡頭人的樣貌狠狠驚豔了下。
瑰姿豔逸,芳澤無加。
他在這點紅樓待了十幾載,什麼樣的長相沒見過,哪怕是樓裡最出色的花魁小生,恐怕都不及這月君萬分之一。
掌櫃的緩緩喘了口氣,難怪主子說計策有了人選,之前送過去的人都被拒了。
月泠自然能察覺到掌櫃的打量,只溫和的笑了笑,倒是他身後跟著的侍者惡狠狠的瞪了那掌櫃一眼。
掌櫃的回過神來,尷尬的咳了兩聲,拂手往裡指,“月君隨小的來。”
月泠點了點頭。
看了一眼點紅樓的牌匾,袖口下的手微微收攏了些。
……
千晚捏了捏眉心,就有一雙手接了她的動作,輕輕揉著太陽穴,修補裂縫的疼痛瞬間被分解了些。
“大人,該用餐了。”
夜櫻跪坐在湖邊,身側一顆圓整的鵝卵石上放著一碗血。
千晚睜開眼睛,血瞳裡還帶著幾分未回過神的迷離。
她在這湖裡泡了整整三日,陰邪之地果然適合養傷,身上的裂縫都好了七七八八。
修長的手從湖水中探了出來,拿過那碗血,仰頭喝下。
眼神逐漸恢復清明。
夜櫻見她手腕上的傷口恢復如初,忍不住露出喜色,“櫻恭喜大人。”
千晚從湖中站了起來,這動作讓夜櫻心頭一顫,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蒙上眼睛。
下一秒就聽見身後清冷的聲音,“該回去了。”
夜櫻回頭,看見已經穿戴整齊的祭司大人,撇開心頭那點小失落,掐了掐掌心,急忙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