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瑢攥緊衣衫,“你……你是?”
束淵輕盈的躍下高牆,將身上的外袍解下,蓋在她身上。
“別哭了。”
束淵伸手擦掉她的眼淚,“女子,本就柔弱似水,合該被護著。”
“郎君喚我孫瑢……”
他的語氣繾綣曖昧,孫瑢羞澀的垂下眼睛,“不知郎君可否告知姓氏,來日也好登門道謝……”
“我叫束淵。”
孫瑢搭著他的手臂,緩緩站起身,眼神躲閃,一幅被攪動了春水的模樣。
低低的唸了他的名字,“束淵……”
“你身邊可還有人護著?”
孫瑢想起這事,情緒有些低落,“郎君,我其實是苓國皇女,逃來此地實屬意外。”
“我本想回到苓國,奈何路途遙遠,我與臣子走散,銀國軍隊又窮追不捨……”
“今夜定也是那銀國領軍故意為之,讓本宮好安生的回去嫁那……那銀國國君……”
糟老頭子!
孫瑢委屈的直掉淚,她正當芳年,也曾盼過與君郎香燭暖帳,紅袖添香。
但那銀國年邁的老頭豈是良配?
“那便不回。”束淵遞過方帕,握住她的手,“皇女生的如此貌美,自有緣分。”
孫瑢像是要溺死在他的視線裡,柔弱的搖了搖頭,“幸而遇見了郎君……否則瑢今夜怕是……”
“欸。”
束淵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皇女是錦衣玉枕的王孫貴胄,能護住皇女,束淵才是萬萬幸。”
孫瑢雙頰染上緋色,“郎君……可願照拂瑢幾日,只怕那銀國領軍再為難,待我修書給父皇,自有給郎君的重重恩賞。”
束淵瞳色加深,笑了笑,“不求賞賜,樂意之至。”
孫瑢笑的更為羞赧。
月下美人,皚若碧玉,柔弱得惹人憐惜。
倒像是一幅郎情妾意的模樣。
束淵抱起孫瑢,喚來停在巷子口的馬車,車頂前掛著的鈴鐺隨著晚風擺動。
放下車簾,束淵臉上的神情慢慢變淡。
一片軟布飛射過來,碰到他衣襬的瞬間,軟踏踏的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