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櫻指尖輕緩地劃過銀紋面具,勾起唇,“你想怎麼死。”
那領軍陰冷的眯起眼,“乖乖交出琉璃玉,還能留你個全屍,否則……他們,就是你的下場。”
他甩開鞭子,隨手勒緊一個奴隸的脖子,灌入魂力,只是幾息,那奴隸便七竅流血,鮮血溢滿了鞭子上的倒刺。
“你既然知道我有琉璃玉,就應該清楚,哪怕他只剩一堆骨骸,在我這,也能活。”
夜櫻輕嗤,甩袖揚手,手腕間纏繞著的暖光牽扯住四周畏縮的奴隸,聚起來的怨氣凝結成鋒利的血劍。
對準那領軍的腦袋,狠狠劈了下去。
那領軍牙齒咬緊,又廢了些魂力,撕開幻境,吃力的吸收掉血劍上的怨氣。
一堆發力,他身上掛著的皮肉更是看起來虛無幾兩,骨架的印子逐漸凸起。
“領軍!”
軍帳外一陣喧鬧,副將慌忙掀開簾子,捂著右眼連滾帶爬了進來,“領軍,不好了!外面突然飛來一群失控的獵鷹,根本降不住,我右眼被它們啄傷了!”
他僅剩的左眼看著仍站在一邊的夜櫻,和倒在塌邊臉色陰沉的領軍。
一瞬間心跳遏止,“這血奴怎麼還……”活著。
他話音未落,一隻蒼鷹闖進軍帳,犀利的目光俯瞰著底下的人族。
副將後怕的緊忙縮到角落,手顫抖的護著左眼,透過縫隙,看到蒼鷹停落在夜櫻肩頭。
尖鳴一聲,軍帳外兇猛的鷹群跟著洶湧而入。
那副將大氣也不敢出。
心下驚疑,這血奴究竟是何來歷,竟然能被這群冷血的畜生護著!
夜櫻有些疑惑,他轉頭看向一旁的蒼鷹,透過它烏黑的眼睛,竟然真的有幾分懂了它的意思。
「……勞資是來砸場子的。」
夜櫻溫柔一笑。
“是她讓你來的麼?”
可能是大人留下的精神契約,他甚至能感受到這些生物不同尋常的情緒波動。
那蒼鷹依舊傲立,懶懶的撲騰了下翅膀,當作回應。
「廢話,除了她還有誰能喊得動勞資。」
夜櫻鼻尖酸澀,胸腔悶熱得發緊。
他好想念那個人。
真的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