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袷衣嗔怒的叉著腰,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
“本公子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由頭見渙之一面,與你何干!”
說著就想拉著千晚的衣袖,靠在他懷裡。
“放開。”
花袷衣眼圈一紅,蓄起了霧氣,“渙之……”
“讓你放開。”
千晚聲音一冷。
花袷衣委委屈屈的鬆開手。
只是他一個糙老爺們,配著一身違和的粉,再做出委屈這個表情,實在讓某神起不了什麼憐美之心。
千晚眉間染了冷色,神色複雜的看著他,“王公的詩集,是為騙我?”
花袷衣從衣袖裡拿出一本包好的詩集,聲音低落的辯解道,“我怎會騙渙之你?”
“這本詩集是我託花家的商賈隊從蕃國那邊尋到的,我是聽朋友說秦大人在幫你尋王公真跡,覺得你肯定會喜歡……”
說著又含羞帶怯的瞅了千晚一眼。
嘖。
原主撩誰不行,偏生撩個有龍陽之好的。
千晚有些頭疼。
正想著說辭準備掐滅這花蝴蝶對齊千晚的感情,誰料秦辭突然坐了過來。
當著花袷衣的面兒環住千晚的手臂,風度翩翩的靠在他肩頭。
徐徐抬眼看向花袷衣。
素雅的青色和冷絕的紫棠,竟是破天荒的相襯。
他清潤的聲音帶著種低低的不滿,“渙之,怎麼辦呢,這麼多人惦記你?”
千晚幾乎是在他湊上來的瞬間便想鬆開,卻被秦辭用力拽住衣袖,皺眉低頭看著他。
這廝又整什麼么蛾子?
在外人看來,他倆的動作,卻像是千晚頗為無奈,但又放任他撒野,滿眼寵溺的看著秦辭,安撫他的情緒。
花袷衣驚駭的盯著他們倆,彷彿被驚雷劈過,難以置信的指著秦辭。
“秦大人,你你你……和……”
秦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素來如姣姣君子的翰林院新秀秦辭,在杏壇上舌戰群生也不落下風,竟然會展露出此種獨具風情的姿態。
花袷衣差點沒驚掉下巴,難受的攥緊衣袖。
難怪齊大人對他熱情的示好表白一概無視……
原來是被秦翰林捷足先登了。
嗚嗚嗚……
花袷月無語凝噎。
千晚扯了扯嘴角,推開秦辭,放了一錠金子在矮桌上,看向花袷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