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晚點了點頭,“知道了。”
估摸著原主這便宜父親心裡又不好受了。
魏言見他欲走,先開口說道,“奴才正好回宮,可否隨大人一道?”
千晚有些詫異的挑眉,笑道,“好。”
本想著騎馬去,但瞧魏言這不受凍的模樣,千晚果斷喊人備了馬車,踩上去之後,又極其熟稔的朝著魏言伸出手。
魏言也沒猶豫,自然的握住她的手,準備上馬車的瞬間才怔愣了一下。
他方才,竟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像是為了確定一般,他驚惶的看向千晚,對方眼神裡帶著柔軟的笑意,熟悉得令人心悸。
……彷彿在他的某個前世,也曾有過這樣的場景。
千晚不知道魏言在想些什麼,見他愣住,還以為是爬上來太費力,伸手拽緊,另一隻手摟過他的腰,直接把人硬抱進馬車。
回過神來,魏言立馬驚得血色褪去,他們還在鎮撫司門外,要是被別人看見,便是真的說不清了。
於是他急忙掙脫,先落地的腳踩了個空,又直直倒進千晚懷裡。
對於奶娃娃這種非自願的投懷送抱行為,某神向來不客氣,當下便低聲笑了起來,“別摔了。”
聽見對方的笑聲,魏言騰地燒紅了臉,不自在的抿住唇瓣,眉梢的羞惱之色,襯得他精緻昳麗的臉愈發生動,像朵盛放得美豔嬌研的海棠。
千晚心念微動,忍不住撫上他的眼角。
“真好看。”
魏言在那雙清冷的眸子裡,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倒影,眉目羞紅,嘴角帶笑,是他從未有過的神情。
他突然有些心慌,一時之間竟也分不清,這份愉悅……
究竟是真情還是假意。
鎮撫司不遠處,有人遺落了一把摺扇,扇面上,隱約能看清竹林的輪廓,只是染了雪,剩下霧濛濛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