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鋒咬牙,眼神沉了幾分。
雙欒劍碰了壁,繞了一圈又飛回他手裡。
他右腳退後半步,這回使出十成氣力,兩指緩緩拂過長劍,將靈力灌入劍鋒,爾後揚步向前衝出去。
“嗬啊——”
見對方來勢洶洶,千晚眉頭微挑,指尖遊移,虛空中的盾隨之化作層疊交錯的氣牆,像一樽封得死緊的巨甕,牢牢的將林鋒圈在裡頭。
臥槽。
簡直太狗了。
這就是近戰和遠端打的痛苦嗎?
林鋒爆頂的戰意無處發洩,劍光只能凌亂的砸到氣牆上,沒想到剛揮出一個缺口,又立馬被周圍的靈氣堵上。
觀戰的弟子們沉默了。
一個是使出渾身殺勁然後光速萎掉,一個是毫髮無損敷衍到不行的被動防護。
這真的是兩個金丹期大修士的對戰嗎?
怎麼看著跟鬧著玩兒似的。
“我認輸!”
林鋒捂著刺痛的丹田,有些扭曲的吼出這句話。
丫大爺的,靈力都快掏空了還沒刺穿這面牆。
丟人兒。
這凌千晚到底是什麼怪物,靈氣厚的就跟無底洞一樣,根本看不到頭!
看著第一個挑擂的修士面色灰敗的回來,眾人再看向平臺上的神色冷清的白衣女子時,俱是多加了一分忌憚。
金丹期的修為,竟然能不用法器直接御氣,且還能和爆發力極強的劍修耗上這麼久……
“我來!”
一披著袈裟的佛修緊隨其後,金剛杵落在地上,沉悶的聲響砸得煉武堂似乎都跟著晃了一下。
元嬰初期。
千晚看向他,微微頷首。
佛修以韌取勝,修道者以感化為主,進攻為輔,且他們的心法很是特殊,能削弱敵方的戰意。
說白了,適合乾耗。
那這輪掌握主動權的,便得是她了。
千晚興味的勾起唇角。
茶臺上,羽疏看得有些焦躁,索性站起身來,手撐著欄杆,“這孽徒怎麼還不拿法器出來?”
對面好歹是個元嬰修士,雖然修的佛道戰力不怎麼樣,但人能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