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澤只是短暫的來過,便又踩著長綢離開了,卻是把陸朝震得大氣都不敢喘,惡狠狠的瞪了千晚一眼,便拂袖往茶臺去了。
蕭然眉眼冷峻,看向宗門弟子,嚴肅的宣佈道,“比試繼續。”
明塵問道,“那第一位擂主?”
“自然是守擂成功。”蕭然看了眼千晚,眸中的暗芒複雜難辨。
一言落定,底下未來得及挑戰的各峰強者們都不免露出惋惜的神色。
唉,只剩三個名額了。
煉武堂堂主清了清嗓音,“第一位應戰者,便是南雲峰的凌千晚。”
隨即在應戰貼上寫下凌千晚三字,那應戰貼竟是閃出一抹幽光,半空之中赫然顯現出對手的名諱。
“葒芍。”
嘶——
瞧見這兩個字,眾人不約而同後退兩步,臉上的神情極其耐人尋味。
千晚疑惑挑眉,原主先前在水牢關了十年,訊息滯後不少,倒不知這葒喬是何等人物,才會在便宜師尊和蕭然臉上看到這種驚疑中帶著鄙夷,冷漠中帶著嫌惡的高難度神情?
察覺到自家徒兒好奇的目光,羽疏捋平袖口上不存在的褶皺,微咳一聲,“徒兒,此人不過金丹後期修為……不足為懼。”
只是這話說得多少有點心虛,可信度瞬間減半。
煉武堂堂主速度將應戰貼闔上,彷彿捏了什麼髒東西一般,趕緊丟給千晚,“凌真人,好自為之。”
千晚:……
——
某神一臉莫名其妙的回到南雲峰,才從雀紫口中得知,葒芍這名字在這修真界可謂是如雷貫耳,男默女淚的那種程度。
不過不是威名,是“豔名”。
傳聞她最喜容顏姣好身段窈窕的修士,若是看上哪個,便會變著法兒的送去一朵紅芍藥,揚言一月之內,必會奪得那修士的元陽。
本以為是嬉笑之言,可誰料,竟是幾乎都讓她得逞了。
一個個如花似玉血氣方剛的青年修士,竟是遭妖女辣手摧花,更殘忍的是,受此種折辱的修士,甚至能從南雲峰頂排到山腳下。
某神:雀紫這修辭手法用的……
“師姐有所不知,這其中有些修士以無情入道,甫一洩了元陽,還是跟個名聲混亂的妖女,氣得差點走火入魔——”雀紫一臉憤慨的吐槽,“可那葒芍修為挺高,還是逍遙宗香門的門主,既有宗門護著,自是不怕有人尋仇,就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