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葒喬惱怒的瞪視過去,這才看清楚慕天痕身後坐著的是誰。
那人側臉輪廓分明,肌膚冷白,眉眼沉峻,手上端著一杯茶,僅是端坐在那,身上沸騰的劍意便叫囂不住的四溢開來。
葒喬話音一抖。
——北黎峰峰主,坐鎮永珍宗堅如磐石的武聖,蕭然。
她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像是強行轉移話題一般,色厲內荏的朝著旁邊的永珍宗弟子吼道,“那個叫凌千晚的修士呢?怎麼還不滾出來應戰!你們永珍宗就是如此怠慢我們逍遙宗嗎?”
她剛罵了兩句,便見一白衣修士從容的飛到前方空地上,墨髮用綢帶隨意挽了個髻,任憑長髮散漫的垂落。
她負手而立,神色疏淡,衣袂和風輕輕擺動,清冷的眼眸瞥了怒氣未退的葒喬一眼,漫不經心的扯開唇角。
“來戰。”
好囂張狂妄的語氣!
葒喬揚手,輦架上的芍藥一朵朵飛到她腳下,她踩著花橋,快步走到千晚對面,冷笑道,“你記住了,本次戰帖,生死自負!”
千晚冷聲道,“好。”
聽見葒喬威脅式的警告,羽疏突然有種不太妙的預感,在茶臺上坐立難安。
蕭然乜了他一眼,“你本命法器都借出去了,有必要緊張麼?”
“你懂個錘子。”羽疏回懟了一句,擔憂卻絲毫未減,“我那離魂盤她都不一定能用。”
“什麼意思?”
“昨日,我見離魂在她手上時,冒著紫光,說明,她魂魄不穩。”羽疏搓著下巴,越想越煩躁,“我就知道進了那水牢鐵定會有點後遺症。”……都怪陸朝這個狗東西。
蕭然敷衍道,“青鑰秘境裡就有仙家養的神草‘安魂’,你徒弟這次勝了,進秘境找藥,魂魄不穩也算不得什麼。”
還未說完,就見擂臺上的千晚往後退了一步,唇角咳出一口血來。
蕭然:“……”
氣氛有了那麼一絲絲僵滯。
羽疏怔然,用力握著木椅扶手,半晌,咬牙道,“不管了,本座要給我徒弟搞黑幕,誰也不準攔我。”說著就迫不及待想出手偷襲,被明塵一把拽住,指了指擂臺,“你耐心看。”
嘖。
這廝真是不講武德,比試還沒開始,就敢給姑奶奶下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