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過來同我說,尋衣失控下傷了他,讓我趕緊找你前去阻止,可我追出去沒多遠,便莫名其妙的暈了過去,醒過來就是現在這樣了。”
雀紫深吸一口氣,不解道,“可是師尊,我不明白,憐音為什麼要傷害尋衣?還是用這種方式。”
他原本以為,憐音是真的將月尋衣和他當哥哥看待。
可眼下的事實清楚明白的告訴他,那些全是偽裝,他的每一句話,都有別的目的。
難道尋衣的妖血失控,能給他帶來什麼益處嗎?
可如果真存了心要害他,為何不在逍遙宗時便動手,非得是來到永珍宗之後?
“此人的身份,絕不是一個逍遙宗的爐鼎這麼簡單,我甚至懷疑,他的目的,不是月尋衣。”
“不是尋衣,那還能是誰?”
能透過月尋衣影響到的人,還有他那個當著全宗門面說要跟個妖族結為道侶的煞筆徒弟。
“還有你師姐。”
“啊?”
這小家雀腦子怎麼轉不過來,羽疏沒好氣的解釋道,“你師姐不是喜歡那月尋衣麼,要是讓她知道——”
“讓我知道什麼。”
熟悉的語調,熟悉的溫度。
羽疏剩下的話音吞了進去,還在半空中的手一僵,匕首直直砸到地面上,發出清脆的一聲撞響。
屋內的兩人齊齊轉頭看過去,瞧見那張熟悉的清冷麵龐,大腦瞬間宕機。
雀紫吞嚥了下,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師、師姐......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千晚疑惑的看著這倆,帶著一身颯然寒氣,大步走進屋內,提起茶壺灌了一口,“我早便尋到了長生靈骨,一路被些散修給盯上了,也是麻煩。”
非得揍服了才肯撒手,若非如此難纏,姑奶奶一週便能迴轉了。
千晚往裡看去,見床上沒人,又轉身問雀紫,“他人呢?”
雀紫神色閃爍。
“徒弟,師尊平日裡對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