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提著一壺清酒,大咧咧的走進月老祠,瞧見正趴在石桌前奮筆疾書的月老,重重咳嗽一聲。
可他這動靜直接被月老無視,頭也不抬,依舊專注的寫寫畫畫。
司命眉頭一挑,走過去瞄了兩眼,“罪己書,小仙受歹人矇騙,將原本預備給光明神姬下界遊玩的命簿搞混了,這才讓神姬不得不經歷這些九死一生的危難關頭,括弧對神姬而言是小場面——”
月老老臉一哂,一把捂住司命的嘴,“你念什麼你!小點聲!”
司命指著他這悔過書,“神姬都醒過來了,身上也沒半點傷,你整這出作甚?”
月老喪著臉,“那還不是神尊和尊後及時趕到,截住了神姬散落的神魂,我捅了這麼大的簍子,早該去神殿請罪才是。”
若不是神姬真的差點嗝屁。
他鈕鈷祿·月老又何至於受這種苦?
司命左右掃了兩眼,神秘兮兮的湊到月老耳邊,“我且告訴你罷,神姬那神魂,是南荒那位護住的,不然早散沒了。”
聽到八卦月老的眼睛倏地亮起,“南荒那位?”
司命點了點頭,“這本就是神姬的情劫,所以神尊不僅不會怪罪你,還會感激你,不然你想,神姬就靠著在天界馳騁戰場,如何能參破大道真意?”
月老嘿嘿一笑,欣喜的搓著小手手,“真的嗎?”
司命笑眯眯的嗯了一聲。
月老可真是太容易忽悠了,說啥信啥。
司命笑得差點繃不住,“哦對了,這是從度厄那翻來的美酒,特地帶過來給你嚐嚐。”
月老果真露出個驚喜的表情,立馬開啟酒塞聞了一下,讚歎道,“不愧是老夫的好兄弟。”
司命摩挲著下巴,“那你能答應我件事嗎?”
“好說。”
“神姬與淮音上仙大婚的事,你可別再誤會是我亂傳的了。”
“哦。”月老抿了小口酒,滿口應了下來,“本就是司祿星君誤會,這事估計是他聽岔了,與你無關。”
“好兄弟。”司命努力憋笑,拍了拍月老的肩,腳底一轉,提起桌上的一壺桃花釀溜進了法陣,“月老,我還有要事,先走一步。”
“月老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