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起來了。”他說的漫不經心。
我衝口而出,“把東西給我。”
邵易寒往後退了一步,那雙璀璨的星眸在黑暗裡依稀清亮,望著我,反問道:“我為什麼要給你?”
“因為……”我一時語塞,頓了半天,才接著說道:“因為我是受害者。”
“噗,”男人輕笑出聲。
“你笑什麼?”
“要說受害者,我才是那個受傷最深的……受害者吧。”男人語氣滿是調侃之意。
我憋了半天,從牙縫裡擠出這三個字,“你,無賴。”
邵易寒不以為然“呵呵”兩聲,轉身上去。
“喂,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走到四樓梯口,用力的跺了一下腳,樓道的燈應聲而亮,他轉過身來,揹著燈光,身影高大頎長。
我站在拐角處,仰頭,望著他。
“是去你家說……還是來我家說?”他懶懶散散的問道。
我深吸了一口氣,“我家吧。”
“好。”他應的痛快,隨即走到我家門口,掏出鑰匙開門,好像開的是他家的門一樣。
我這才想起來,鑰匙還在他手裡。
須臾,兩人坐在客廳。邵易寒跟大爺似的靠在沙發上,而我像小媳婦似的正襟危坐在他面前的小凳子上。
我直愣愣的盯著他,“你說,你到底想怎樣?”
我特麼的覺的這句話有毛病,反觀一週前,這男人在我面前的態度……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呢?不是應該他求我饒恕才對嗎?
邵易寒笑的淡雅無害,吐出的字卻差點沒把我氣死,“我口渴。”
我忍,起身,去廚房給他倒了一杯水,在端放到他面前,“不好意思,我家只有白開水。”
男人魅惑的桃花眼,朝我眨了眨,“沒事,我愛喝水。”嘴角的笑意那叫一個狡詐。
我坐回小凳子上,突覺的坐在凳子上氣勢上好像矮了他幾分,便起身,大咧咧的走到他邊上坐下,然後昂起頭看他,試圖從鋒利的眼神中,藐視他的氣勢。
邵易寒星眸微動,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端起那杯水,輕抿了一口。
我在心裡咒他:燙死你。
顯然我的咒語不靈,他仍然笑的騷氣沖天,隨之漫不經心的開口,“我犧牲了這麼多……你又不認賬,以後要是交不到女朋友可怎麼辦。”
我一口血差點噴出來。
“既然你那麼不願意當我的女人,那你至少得在別的方面回報我一下。”他側過身來,一手搭在我身後的沙發上,一手放在他大腿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望著我的眸光,澄明清亮,眼底暈染著一層柔光深邃而魅惑,透著狡猾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