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我卻渾身發抖。
我不甘!
恨意無邊無盡的翻滾而來,像是要把我淹沒。
在路邊我傻坐了很久,才起身回去。在小區超市我買了瓶白酒,我想我要是不宣洩一下,肯定會被心頭的憤恨燒死。
回到公寓,我盤腿坐在沙發上,越想越不甘,越不甘就越恨。開了酒瓶,連杯子都省了,一口口往嘴裡灌。我必須讓腦子停下運轉,不能在想。
手機在包裡拼命的唱著歌,我就跟沒聽到似的。
外面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我的視線也越來越模糊,但我還是堅持把酒瓶裡的酒喝完,隨後往沙發上一倒便什麼也不知道。
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有人拍著我臉,耳邊有嗡嗡的聲音,吵的很。可我眼皮很沉,渾身沒力,無法驅趕那討厭的聲音。隨後,感覺有人把我抱了起來,我下意識的環住那個人,嘴裡嘟嚷著:“莫子玉,你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隨即覺的自己很委屈,低低的抽泣起來。
突然身子像是失去重心一樣被拋起,隨之墜落,那一瞬間我終於撐開了眼皮,不由的驚叫起來,“啊!”等身體跟柔軟的床墊相撞,在微微的彈了一下,我笑了起來,“呵呵,好玩。”
“還好玩。”邊上傳來陰測測的聲音。
我雙眸渙散,扭過頭去尋那聲音。猛地被一股力道拉了起來,便看到一張很是俊俏的面孔。
我望著他痴痴的笑了起來。
“沈佳,你可真厲害,竟然喝了一瓶白酒,不想活了是不是。”男人嘴巴一張一合,看的我眼暈。
我抬手便捂住他的嘴,“不……要吵。”
男人瞪著雙眸,卻還是很好看。
我笑了起來,隨著雙目又緩緩的磕上,頭暈的厲害,便把頭抵到他肩上。
“喂,是不是很難受?”男人的聲音變的輕柔。
我下意識的回道:“嗯,難受,”隨即我又抬起了頭,指著心窩處,“這裡很難受,”又指了指頭,“這裡也很難受。”說著,莫明的就哭了起來,委屈至極。
我被擁進一個溫熱的懷抱裡,我不由的往他身上蹭了蹭,想要更多的溫度,因為心口涼嗖嗖的。他輕輕的拍著我的背,“好了,乖,不哭了。”
“嗚……為什麼,為什麼他們……一個個都要這麼……欺負我。”我一哭就停不下來,臉蹭在男人的胸膛,“我真的好恨他們。”
男人把我緊緊的環在懷裡,“以後不會了,有我在,沒有人敢在欺負你。”
我猛地從他懷裡掙開,嘶吼道:“你們男人……全是騙子。”我跟瘋了似的捶著他,“你走,我恨死你了……莫子玉,這輩子我都不想在看到你。”
男人一動不動的任我捶著。
而我沒捶幾下便累的趴在他身上,徹底的醉死過去。
再醒來時,感覺腦袋瓜像是要炸開,痛的腦仁突突的跳。好半晌腦袋都清醒不過來。
突聽外面一聲“啪”清碎響,像是碗碟落地的聲音,我按著腦仁下了床,才發覺自己躺在臥室裡,有點疑惑,再看到自己身上穿的是睡衣,我想到了某男,忙往外走去。
走到廚房門口,見邵易寒穿著大背心正蹲在地上撿摔碎的碗塊,手背上有一片紅印,好像是被燙的,灶臺上還開著火。
“你在幹嗎?”我很是驚詫。
邵易寒抬頭,與我對視了一眼,隨即起身,若無其事的說道:“我肚子餓,熬點粥喝。”
“你會熬嗎?”我嫌棄的瞥了他一眼,隨著目光移到他手背上,“熬粥還能把手燙到,我真是服了你。”
他面色淡淡的,眼神犀利,直視著我,“昨天為什麼喝那麼多酒?”
我撇開臉,嘀咕,“要你管。”
邵易寒定定的看了我一眼,抬手,把碎片往垃圾桶裡一砸,轉身便走了出去。
我朝某男的背影,吐了一下舌頭,走到灶臺邊,只見一鍋的水,看不到幾粒米,在看到地上灑的水漬,便知道他剛才在幹嗎,肯定是發覺水放太多了,想把水減少點,估計舀米湯的時候燙到手了,碗才會摔在地上。
不過這男人怎麼就突然想喝粥了呢?
不會是想給我熬的吧?
可他那個態度也不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