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華望著他,胸口微微起伏,怒氣隱而不發。
“別生氣,男人有了新歡都是這個樣子,下次可千萬別被男人的臉給騙了,長的好看花花腸子更多。”路老大摟住慕清華的腰,像是在安慰,實側是在挑唆。
慕清華定定的看了邵易寒一眼,隨即,甩開路老大的手,冷笑道:“是我帶你入這行的,想撇乾淨走人,休想。”音落,她轉眸剜了我一眼,轉身即走。
她那一眼,讓我沒來由的打了冷顫。
邵易寒握著我的那隻手微微緊了幾分。
路老大望著慕清華甩門而去,幸災樂禍,“女人就是放不開。”說著,回過來頭來,笑的很和善,“寒老弟你既然要退出去,哥哥我也不攔著你,你這一大攤子的人馬,哥哥我幫你照應著,不會讓他們沒有出路的,你就放心跟這位美女過幸福的生活去吧。”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我兄弟的出路用不著路爺您來費心,他們自有打算。”邵易寒皮笑肉不笑。
路老大嘲諷道:“你這麼說,我可真替他們不值,你抱著美人吃香的喝辣的去,把他們扔下不管不顧,有點不仗義吧。”他這話說的很大聲,挑唆之意很明顯。
邵易寒目光變的凜然。
路老大轉身走到包間中間,假模假樣的笑道:“你們老大不管你們了,以後你們的生計可就難保了,不過沒關係,有困難可以來找我,我一定幫。想跟我的我絕對歡迎。”
包間裡很安靜,沒有人哼聲。
這時,坐在沙發角落的一男子站了起來,正是我來時第二個過來跟我敬的那個矮個子男人,他高聲喊,“路爺我願意跟你。”他音未落,有人拿酒杯直接砸了過去,男人額頭被砸中,血滲了出來,杯子落地碎成片。
強子衝要過去,被邵易寒拉住。
那人捂著額頭,咧著嘴,嚷嚷:“寒哥走了,以後我們就沒有人照應,路爺在桐城威名赫赫有他照著兄弟們,就沒有人敢得罪我們,我們還怕討不回債嗎。”
“陳六,你忘了當初怎麼跟寒哥發的誓了,不知好歹的東西。”有人罵道。
陳六苦著一張臉,“我這不也是為大家嗎,寒哥他要是不走,那我肯定不會背信誓言。”
這人反過來的話,就是:邵易寒先背信大家,所以我才背信誓言。
不難看到出來,這人早被路老大收賣了。但他這話很容易讓大家起了反逆之心。
“這位兄弟說的是,哪有幹到半路把大家撇下的,他要是不走,我路某人也不用操這份心了。”路老大假模假樣,一臉義氣憤慨的樣子。
接著跟路老大來的那三個男的也開始幫腔,威逼利誘,大概意思就是跟路老大以後不怕沒肉吃,若是不跟他,那就是跟他過不去,以後想在道上混估計很難。
一時包間內氣氛變的緊張。
邵易寒卻靜靜的靠在吧檯這邊,拿過強子手裡的酒,給自已倒了一杯,微垂著眉眼,默默的喝著。
看他微蹙的眉頭,我就知道這男人生氣了,他秉性我現在多少了解一些,越是安靜越說明他現在很不爽。
路老大看那幾個人說的差不多了,揮了揮手,“別說了,大家都不傻,說那麼多廢話幹嗎。”話落,他假模假樣扶起陳六,又朝邵易寒譏笑道:“寒老弟你這一退,以後江湖相見,哥哥可就不認你了。”話落,帶著人出去。
包間門關上,瞬間就跟炸了鍋一樣,一個個跳起來爆粗。
邵易寒掃了眾人一眼,突然拿起酒瓶往地上猛砸去,身上爆發出來的煞氣讓人不寒而慄。
包間內瞬間恢復了安靜。
邵易寒緩緩的走到包間中間,面色寒凝,“我最後說一次,不想再進牢籠的都給我離路老大遠點,孰輕孰重你們自己心裡斟酌。還有,幹這行本就不是長久之計,如果有別的營生,能轉行就轉行。”話落,他走過來拉住我的手,就往外走。
後面好多人喊他,他就跟沒聽到似的,帶著我甩門走人。
強子跟那位林深還有兩個我叫不出名的年青男子追了出來,一直追到電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