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裡,不知道是幾點,迷迷糊糊的我感覺到身上冰冷,本能的拉過一旁的被子蓋住,隨著人也清醒了過來,感覺自己全身像被車碾過一樣痠疼。
我緩緩睜開眼,只見浴室那邊透出淡淡的橘黃光線,傳出嘩嘩的水流聲。我腦子有點混沌,要不是身體上的痠疼,我不敢相信自己會那樣不知羞恥……怎麼會這樣呢?
這男人身體‘有毒’不成,不然我怎麼一碰到他就會受不了呢?
“啪,”房間燈光大亮,我條件反射閉上眼。
隨即我聽到,他的腳步聲,由遠而近。
我突然不敢睜開眼,心裡說不上來在怕什麼,就是不敢。
很快,我感覺床邊有陰影投下來。
“你可以走了。”他的聲線冰冷無情。
我倏然睜開眼。
邵易寒那雙眼深冷的盯著我,像陌生人一樣,不帶一絲感情。而我像是他招來的女支女一樣,用完了就得走。
心頭從未有過的委屈。
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他這是在報復我嗎?
他勾嘴,譏誚一笑,“一晚上,換幾個合同,你還是很划算的。”
我望著他微微縮了縮瞳孔,這男人他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邵易寒嗎?
“怎麼,還想再來一次?”他眼裡滿是嘲諷,“看你剛才的飢渴樣,難到那些男的都滿足不了你。”
這樣帶著汙辱性攻擊的言語……從他嘴裡說出來,像把無形的刀,凌遲著我的身體。
痛至深,我嘴角不由勾起一絲笑,從床上坐了起來,目光恣意的掃了一眼他赤|裸的上身,輕挑的笑道:“嗯,你的活確實比別的男人要好很多。”話落,我暗咬著牙,拉起被子裹住自己,下地,笑盈盈的與他對視著,“你說的沒錯,真的很划算。”
男人眼眸危險的眯起,變的陰鷙。
我未等他再次羞辱我,又先開了口,“放心,我馬上走,決不礙你的眼。”隨即越過他,撿起地上的衣服,當著他的面,我一件件的穿上。
邵易寒一直站在那,面無表情,冷眼旁觀著。直到我在門口撿起外套,他在身後似笑非笑的說道:“當了宏達的老闆果然不一樣,放的開也賤的起。來日方長,我們的賬慢慢算。”
我後脊背一僵,隨即套上外套,拉開房門走了出去,房門‘嘭’關上一瞬,我身體晃了一下,忙伸手扶在一旁。
腿根部酸澀,小腿無力,我望著靜寂的走廊,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我的步伐很慢,每抬一步,心口欲裂般的疼著。
這樣的羞辱,真的讓我難以承受。
可我哪裡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真正的惡夢還在後面。
從酒店出來,外面天還沒亮,寒風刺骨,凍的我整個人都沒了知覺。好在酒店門口有夜守的計程車。
等回到下榻的酒店,我整個人才恍過神來。
剛進酒店就有一人朝我衝了過來。
“沈總,你總算回來,都快把我給急死了?”鄭傑一臉疲倦焦急的神色,“您的電話怎麼關機了呢?”
“可能是沒電,出什麼事了?”我這時才想起昨晚蔣紀遠跟蘇琪的事。
“將總昨晚也一夜沒有回來,手機也是一直打不通。也不知道人有沒有事?魯總跟林秘書昨天回來就醉的不會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