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人在我加他微信後又沒有下文,弄的我每晚看著他那張人頭相睡不著覺,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態,明明很怕他來信,又有點期待,那種矛盾的心境……真的能把自己搞瘋了。好在最近白天忙的很無暇想這些。
可當夜晚來臨時,就像今天晚上,我就跟發情期的貓似的,一直回想著那晚……那房間沒有燈,兩具身軀那樣火熱激烈的碰撞著,明明像久別的"qingren"纏|綿,到後面卻變成相互折磨的仇敵。
我靠在床頭,手指在手機螢幕上僵著,最後還是點了相簿,翻找到那年我跟他在賽車廠拍的那幾張照片。
這一年多來,我無聊時,偶爾想起他時就會翻出來看看,然後‘偶爾’就會變成經常想起。
我一直以為受了一次又一次的傷,我會恢復的一次比一次快,卻不曾想,這最短暫的一次,卻讓我遲遲無法徹底放下,或許是因為他是第一個給我身心帶來真正快樂的男人,才會讓我對他這樣難以忘懷吧?
因此,既便那晚他那樣羞辱我,我心裡卻還是……貪婪的回味著他的味道。
我為自己有這樣的念頭深深的不恥。
可我就是控制不了,每個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就會覺的狐寂,就會想念他的慰|藉。
當然,我心裡的秘密我是不會讓人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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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日子總是過的飛快,很快公司跟銀行那邊再次申請了第二筆貸款,同時在峰會上拿到的那三份意向合作協議也敲定了兩份,這無非給了公司很大的鼓舞。
就在我以為公司立馬就能踏上寬闊平穩的大道時,銀行那邊突然拒貸,說我們之前的貸款額度已超出公司的資產,第二筆款上頭不讓批,除非我們先還百分五十的貸款,才可能批下來。
如果公司有錢還那百分五十的貸款那就不用再次貸款了。
這一突變讓我很焦躁,新籤的那三個合同,都是下個月就要啟動的專案,如果我們這邊款到不了位,那是要倍違約金的。
莫子玉知道這事後立馬讓助理約銀行的人,他親自跟我跑了一趟銀行,去見放貸科科長,還把我們新籤的合同也給看了,這三個合同利潤很可觀的,到期公司肯定有能力還貸的,可那位科長拿捏著公司之前的貸款就是不鬆口,跟之前對我們的態度完全不一樣,說現在上頭管的很嚴,他不敢在亂批。
我跟莫子玉嗅出點問題來,便沒在談下去。
從銀行出來,莫子玉讓我先回公司,他去趟省政。我一聽他要去省政,便想起自己之前乾的糊塗事,讓他千萬別去找他爸。莫子玉想了想也覺的不妥,又跟我一塊回了公司,說他明天在單獨約一下那位科長把情況摸清楚。
自從莫子玉跟我求婚後,對父親的事還有公司這邊事更加上心,二老基本都把他當成未來女婿了,連沈浩也漸漸的站到他那邊去,沒事還老調侃我,趕緊嫁給他得了,勉的半路在殺出個程咬金之類的笑話。
而我對莫子玉卻是越來越疚愧,想找個時間跟他說清,卻總是找不到恰當的機會,再看他為公司忙前忙後……又覺的我不該負他。
這天回到公司,我有點累,便進了休息室躺了會,想著這銀行貸款要是一直下不來真的會很麻煩,憂心重重也睡不著,便閉著眼養神,不知道過了多久,剛有點睡意,聽到有人在敲門,隨著外面傳來芳華的聲音,“沈總,你在裡面嗎?”
“嗯,什麼事?”
“林秘書讓我過來跟你打聲招呼,說是一會‘恆通’集團的邵總要過來,他現在去樓下接人。”
“什麼,”我一下從軟榻上坐了起來,“你進來說。”
芳華推門進來,說道:“他說恆通的邵總要來公司考察,他去樓下接人。”
我眉頭皺了起來,“好,我知道了。”
芳華出去後,我起身,進了洗手間,洗了把臉,又快速畫了點淡妝,心裡尋思著,他來公司……考什麼察?那麼多大公司他不選,來宏達,他不會有什麼目的吧?
可不管怎麼說這人現在得罪不起,不管他懷著什麼目地來的,我都得以禮相待。
等我從辦公室出來,剛好那邊的電梯門彈開,林敬業先從電梯裡出來,有點狗腿的摁著電梯門,方便裡面的人出來。
邵易寒帶著兩男一女從電梯裡出來,一行人,清一色黑西裝,莊重而嚴肅。
本以為邵易寒是一個人過來的,沒想到還帶著其他人,搞的很正式,好像是真的過來考察的。
我帶著淡淡的笑意迎了過去,“什麼風能把邵總吹到我宏達來,真是稀罕。”我言語中帶著幾許譏嘲的意味。
邵易寒嘴角勾了勾,露出一絲痞笑,“聽沈總這意思,似乎不是很歡迎?”
“那能,我們沈總天天盼著你們能來。”林敬業笑著搶了我的話。
我眼角抽搐了一下,笑道:“你們能來,宏達榮幸至致。”我朝他們比了個請的手式。
幾個人進了會議室,芳華很快送來茶水,聞那香味,是公司備的最好龍井,看來林敬業早有交待了。
落座後,跟邵易寒一塊來的其中一位中年男的先開了口,“我們今天過來只是大概的瞭解一下貴公司狀況。”
我跟林敬業對視了一眼,他笑眼眯眯的回道:“我們一定積極配合。”
那人剛要再開口,邵易寒突然站了起來,走到落地窗前往外看了一眼,轉回頭,“陳經理,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先走了。”
呃!
那幾個人都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