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跟你難兄難弟。”蔣紀遠橫了我一眼,又問道:“莫子玉怎麼樣了?”
“唉,各項指標都恢復正常,可人就是不醒。”
“海龍最近股票跌的有點厲害,恐怕有些外資會趁虛而入。”
我一怔,“你什麼意思?”
“我有一人朋友在證券公司,說最近有一家外資企業,一直在暗地收購海龍的股票。”蔣紀遠拍著椅背,“說是不像普通的投資。”
我眉頭擰了起來。
“不過,這事海龍肯定有所查覺。”蔣紀遠手在桌敲了兩下,“昨天我看他們公司對外發布,公司將回購股票四萬多股。應該是預防有些外資趁機而入。”
我皺著小眉頭,“莫子玉要是一直不醒,海龍的股票估計很難回穩。”
“他是海龍的‘繼承人’當然對海龍影響很大,”蔣紀遠起身,“希望他能快點醒,讓這場風波便能早點過去。”
一說起這事,我就覺的心口像壓了兩百斤的石頭,憋的難受。
蔣紀遠出去後,我給宋雅慧去了電話,從電話裡能聽出來她很是疲憊,我跟她簡短的說了一下‘恆通’入資的事。她倒是沒什麼置疑,說這是好事。隨後她又跟我聊了兩句,說她最近忙的都沒時間去醫院看莫子玉,讓我有空多過去看看,跟他說說話。我說我會經常去的。
又聊了兩句公司的事,便掛了電話。
放下手機那一瞬,我長長的吁了口氣,剛要起身,手機又響了起來,我一看是宋雅慧打過來,有點詫異,但很快便接了起來,“喂,阿姨。”
“佳佳,剛才忘了跟你說件事。”宋雅慧的聲音從那頭傳了過來,帶著淡淡討好的笑意。
“喔,您說。”我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阿姨想再求你一件事。”
“阿姨您別這麼說,有什麼事我能幫上的你儘管說。”
那頭緘默了一會,才傳來宋雅慧的聲音,“我知道邵易寒手裡有對我不利的東西,上週是你幫我壓下來的,他才沒有往外發。”頓了一下,“阿姨想,你能不能做箇中間人,幫幫你叔叔,只要他肯能庭外和解,他提什麼條件我們都答應。只要別讓你叔叔進去就好,你也知道你叔叔年紀那麼大了,要是進去幾年,那就……。”說到後面她有點梗咽。
我一手撐在辦公桌上,望著窗外,眉頭深擰,“阿姨,這事……恐怕有點難。”死的是邵易寒親媽,他怎麼可能放手。
“佳佳,那男人願意為你而放棄報復我,可見你在他裡心的地位不一樣,你幫阿姨求求他。”宋雅慧的語氣有點激動,“要是子玉沒事……我也不會這麼無助,我知道這事為難你了,但現在只有你能救你叔叔。”
宋雅慧的話讓我很無語,她也太高看我了。可她用這樣的口氣求我,讓我很難直接拒絕。
“那我……試試。”無奈之下我只能先應下。
“好,好姨等你好訊息。”
“嗯。”
掛掉電話,我在落地窗前站了很久,直到手裡的手機再次響起。看到螢幕上跳躍的名字,我心不由跳了一下,隨即接起電話。
“是在公司嗎?”邵易寒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了過來。
“嗯。”
“那你那邊準備一下,明天‘恆通’的人會過去,走個過場,公司章程、相關合同、股權比例等一切相關手續過一遍。協議簽完,後面資金就能到位。”他的語氣一本正經,公事公辦的態度。
“好。”我輕聲應著。突然想起宋雅慧說的那句話:那男人願意為你而放棄報復我,可見你在他裡心的地位不一樣。
呵,她要是知道我是以保姆的身份保在他身邊,不知道還會不會求我?
“肚子好點了嗎?”那頭男人突然問道。
我微愣了一下,“好多了。”
男人在那頭又說道:“晚上,我有飯局不回去吃,可能會晚點到家。”
“好。”這樣的對話,總讓我有一種錯覺,好像一切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