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低的笑了一聲,“我放不下又能如何,”我把頭靠在沙發後,“他說,他再也不想見到我了。”
“你以前不是也跟他說過這句話嗎?”
我沒應她,想著邵易寒剛才說這麼話時的神情,我心口就像被人用刀,一點點剜著,疼痛難忍。
又聽徐露悠悠的說道:“你不是也一直把他藏在心裡嗎。”
徐露見我發愣,又勸道:“反正別讓自己留下遺憾就行。”
我長嘆了口氣,把杯子裡的酒一口全喝了。
徐露拿過酒瓶又給我倒了一杯,“晚上,什麼也不別想了,我陪你一醉方休。”
“好,不醉不歸。”
那晚,我們喝了五瓶紅酒,我們倆都醉的不成人事,是陳俊東把我們扛回去的。
我醒來時發現自己跟徐露睡在一張床上,陳俊東睡在客廳沙發上,弄的我挺不好意思的。走時,我誰也沒叫醒偷偷的走了。
連著三天我沒去公司上班,反正貸款的事解決了,也沒什麼緊要的事,正常的事務又不需要我,我就給自己放了假。
在家我睡到自然醒,然後給自己做頓豐盛的早餐,吃飽了,殺幾盤遊戲,到下午兩三點,再去醫院看莫子玉,到晚上**點再回來。然後對著夜空發呆。
這幾天我看似過的很舒心安逸,可內心一直在掙扎著。
那晚徐露說,邵易寒對我一定還有情,讓我找他把事情說清楚,如果我真的無法放下他,那就不要留下遺憾。
我問過自己很多遍,要不就把這個人徹底的忘掉吧……可內心深處總有點不甘也不捨,可我又拉不下臉去找他,於是糾結,自己跟自己煎熬著。
那天晚上,我洗漱完躺床上玩手遊,電話突然進來,我正打著激烈就沒接,等打完一局,我才給她回了過去。
那頭徐露一接起來電話就揶揄道:“遊戲比我都重要是不是?”
“你打的時候我正過關呢。”我笑著討好,“反正你找我也沒什麼急事。”
“切,”某女有點不爽,又問道:“你找邵易寒說清楚了沒?”
“我拉不下臉。”我實話實說。
徐露便在那頭罵道,“你就死要面子活受罪吧。”頓了一下,她又說道:“我剛才看到他了,你要不要過來。”
“他在暗潮?跟誰?”我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嗯,剛來,就一個人。”徐露在那頭輕笑了一聲,“看著像是來買醉的。”
“身邊沒有別的女人嗎?”我又問道。
徐露帶著調侃的語氣,“那我不知道,他進包間了,有可能包間裡還有別人。”
“哦,”我肩耷拉下來。
“你來不來?”
“我還沒想好。”我身子往後一仰,望著水晶燈。
徐露沒好氣,“那你慢慢想吧,等你想清楚了,我估計人家邊上已有美女了。”
呃!
“我掛了。”音落,徐露掛了電話。
我放下手機,剛才玩手遊那興奮勁消失的一乾二淨,心情變的惆悵。
發了好一會呆,我坐了起來,想著如果我過去找他,我要怎麼跟他說?
想一會,我又覺的晚上過去找他不好,這會去他邊上肯定有人,喝了酒人估計也不清醒,也不適合談我們之間的事。
想了又想,我覺的還是明天早上過去找他比較好,反正我東西都還在那邊,我可以以收拾東西的理由過去。對,就這麼決定,明天一早我就過去,到時不管他信不信,我都把孩子的事,跟他說清楚。
有了決定,心口便鬆快了下來。
躺回床上,關了光,便睡覺。
一夜無夢,難得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