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麼也沒想到,還沒查出什麼自己卻先中了人家的圈套。
這一栽差點毀了我自己,同時也讓我意識這件事背後的黑暗面。
面對死亡我都不曾怕過,又怎麼會屈服於這種惡勢力。
在牢裡那一段時間,雖然是我人生的一個小汙點,但我收穫頗多,認識了幾個兄弟,他們並未犯什麼大罪,跟我以前一樣喜歡打架所以經常被逮進來住一段時間然後放出去。後來,他們都成了我生死之交的弟兄。
從牢裡出來,慕清華說是她託人找的關係,才把我弄出來的,後來我才知道其實是老邵在背後找的人。
出來之後我有點頹然,因為頂罪的人死了,我拿不到任何證據,也找不到第二個人證,那案子也就沒有翻案的可能。
一想到害死母親的真兇一直披著偽善的面具,爬的起來越高,我卻沒有任何證據可以指控他,那種感覺真的很挫敗。
那段時間我每天跟王總的朋友胡吃海喝,放縱了一段時間,直到亮子那頭出事。
亮子是我中學時最好的鐵哥們,因為家裡條件不好他高二那年就綴學外出打工。那天接到他的電話,就聽他在那頭悶著聲說跟一女的好上了,對方還有了小孩,可她家裡非常反對,非要他女朋友把孩子打掉。我只問了他一句話,愛不愛她?他回的也利落,說愛。我說那好,過來找我,我把家給他安好。
給強子安完家之後,我身上一點積蓄也沒有了,還跟良子借了不少錢,恰巧牢裡認識的那幾個兄弟又出了點事。我想自己也不能在這樣玩下去。想著之前我幫慕清華討回的那筆債,我便組了一家討債公司,一是讓他們有生計來源就不會再出去打架惹事,二我也需要賺錢,然後在這個城市紮下根,以後才有機會跟害死我母親的人抗衡。
開公司不管大小都要有規矩,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何況我帶的這批人他們還不是普通人,全是監獄裡的常客,每個人的脾氣都不是很好。
但對他們我有自己的一套,他們不是愛打架嗎,行,不服氣就跟我打,誰要是能打得過我,我的規矩就讓他定,打不過就只能乖乖聽我的。而我立的規矩那就是軍令,如有不遵,便滾蛋。
雖然我們的工種不怎麼上的了檯面,但我們不偷不搶,雖然有時需要耍一些小手段做一些嚇人的事,但與那些在酒桌上賄賂、用女人談交易的人要光明磊落多了。
兩年的時間,我們的小公司搞的還不錯,兄弟們也算是安穩了下來。
這生意一好,自然就有眼紅的。
便有人透過慕清華跟我遞了話,說是想跟我合作,還說討債這活原來一直都是他們在乾的,現在算是被我們給搶了,他大方也就不跟我們計較,就尋求合作。我問慕清華這人什麼來頭。慕清華說這人叫路爺,在桐城很有勢力,讓我最好跟他合作,不然他以後肯定會經常去公司挑事。
我讓慕清華給我按排,讓我會會這個人。
第一次見面,我對那個光頭就很反感,再聽說他一直運作著一股黑勢力就更不想跟這種人粘上邊。
我這才把兄弟們帶上坑,可不能再讓他們下火海。
之後他又多次找我說合作的事,都被我婉拒掉,面上我們都很和氣,暗地裡他早想把我吃了,讓人過來搗了好幾次亂。
有些人不打不相識,路老大派來的這個手下跟我打了幾次,反成了朋友,這個人叫海濤,人稱海哥。
而我萬萬沒想到會因為他,遇上了我這輩子也覺的不大可能再碰上的人……我的前桌。
那天中午,我在公司裡沒什麼事剛要在沙發上躺會,強子從外面回來,說在樓下看到亮子急忽忽的往外去,問他去哪也不說。強子知道我跟亮子的關係,就問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我不放心便給亮子打了個電話,問他幹嗎去了,他在那頭吞吞吐吐的,說是跟海哥那邊接了個單子。我問他什麼單子,他說他也不是很清楚,說是讓他過去就能分到不少錢。
之前亮子有跟說過說客棧剛起步生意一般,有空時想幫公司一塊出去要要債,算是額外再賺點,我知道他賺錢心切所以也沒攔,可他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缺錢了?
於是我二話不說,問他在哪兒。他不敢蒙我,老老實實告訴了我地點。
我趕過去才知道他所說的“單子”是去幹那種下三爛的事。可要亮子退出已晚了,沒辦法我給海濤去了電話,問清具體情況。海濤雖然是路老大手下,但跟我有點交情,跟我說了實話,說是一男的出三十萬,想把自己老婆搞臭,還要求拍下來再配合他抓姦。
這種齷齪的事只要價格給的高,很多混混都很願意幹,風險低,錢還多,事後一般沒人敢再去找他們。路老大手下專有一批人接這種活的,當然他們也有這行的規矩。
而亮子收了錢就必須的幹,沒辦法我只能跟著他們一塊上去。
可當我看到床上躺著的那女人,眉頭不由跳了兩下,第一眼我差點以為她是沈欣,可再認真一看……她顯然不是。
從她身上穿著來看,應該是一個很有品味的人,她提的包是國際名牌,可見她生活優越,再看她暈睡的面容……白皙如玉。
海邊城市極少有人這麼白且還長的那麼好看。
“哇,沒想到還是個美人。”海哥那兩手下,興奮的叫了起來。
亮子看到床上躺著的是一個女的,有點懵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