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後,我試探的問了一句,“那男的,你前男友?”
她沒回,卻紅了眼。看她那個樣子,我想莫子玉在她心裡根本就還沒有過去。
之後她倒是恢復了正常能說能笑,但她在怎麼談笑風生也掩蓋不住眉宇間那抹悲傷。
她心裡有莫子玉,而我與莫家有殺母之仇……以後還是跟她保持點跑離好。
可我怎麼也沒想到她會跑“暗潮”來上班,那天晚上在酒吧看到她,我真的很驚訝。問了阿龍才知道,她剛來沒幾天,說是她白天在別的地方上班,只是晚上過來做兼職。
後面我還是沒忍住跟陳俊東打了聲招呼,讓他顧照一下,不管怎麼樣她現在的處境多少跟我有點關係。
那之後,我也就沒在去酒吧,儘量的避免著與她碰面,直到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強子說她女朋友過生日,讓我務必要賞臉過去喝一杯,我忙到十點多才過去,本來不想去,奈何這小子電話催的緊,我便想過去露個臉就走,不想到那就碰上他跟隔壁包間的人大大出手,對方十來個人,他這邊就四個兄弟,我到時他們正被人圍毆,被打的有點慘,而強子的女朋友被對方架在一旁強行灌酒。
一看情況我大概也就知道他們為什麼打起來。
自己的兄弟我自然不能不管,可我沒想到他們身上帶著傢伙,一時輕敵,胳膊捱了一刀,但那對我來說也是小意思,那些人被我打的連滾帶爬。
事後,我狠狠的批了他們一頓,我一在強調,讓他們收收性子,在外面不要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跟人動手,一個個臭毛病總是改不掉。
那天晚上我真的很生氣,罵完人,我騎上車就走人。對他們我多少心裡有點失望,我總想把他們帶上正軌,可他們一個個就跟扶不起的阿斗一樣,總是一次次的讓我心涼。
回到公寓,也不知道是胳膊上血流太多還是因為胃病犯了,整個很暈旋,上樓時渾身沒勁,等爬到四樓樓道,胃裡一陣抽痛,我扶在牆角,輕緩著出氣,才覺的好點。
望著漆黑的樓道,我心裡有點悲涼,長這麼大除了姥姥,自己的死活好像沒人關心。
忽然的……就想到了她。
不知道她看到我現在這副不死不活的樣子,會不會憐憫?
突然很想看到她對我笑的樣子,於是我就在牆角靠著。
我想她應該也快要回來了。
可我等了很久,她也沒回來,就在我快要支援不住時,樓下終於傳來了腳步聲,很輕,但我知道那是她。
等她的手機照到我臉上,發出驚詫的聲音時,我心裡蕩起一片漣漪。
“你怎麼了?”她跑上來扶住我,我順勢靠在她身上,聞到她秀髮上的香氣。
她氣息有點不穩,語氣有點無措,“邵易寒你到底怎麼了,你可別嚇我。”
聽著她叫我的名字,心裡一暖,頭靠在她耳邊低聲道,“你別這麼大聲,我就是胃疼,沒事。”
“你在流血,還沒事。”她語氣焦急帶著擔憂,一手扶著我一手在包裡亂攪,卻半天又沒掏出鑰匙。
看她那麼著急,我寬慰道:“沒事…小傷。”
“你鑰匙呢?”
“在我兜裡。”
我話剛落,她手就探了過來,卻按在了我褲|襠下,隨後像是被燙到似的縮了回去,我整個人打了一個激靈,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抗議道:“你趁人之危佔我便宜。”氣語帶有幾分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