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天,我蹬上天都峰,站在群山之巔,望著腳下壯麗巍峨的群山,我突然就想通了。
既然不能把她割捨,那我就傾盡所有,讓她成為我真正的女人。
這一決定,在我心裡就成了軍令狀。
從黃山下來,我心境變的開闊,不再糾結。
回城的路上,我給姥姥去了電話,告訴她我去了黃山,以前她老跟我說黃山有多美多秀麗,我總是很不屑,說她要是看過崑崙山的雄偉就不會一直跟我說黃山的壯觀。
姥姥在那頭靜靜的聽著我說,等我說完,她瞭然的問道:“怎麼突然跑黃山去了呢?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知我者姥姥也。我心情不好時就喜歡爬山
我告訴她我喜歡上一個女的,但這個女的之前受過兩次感情傷害,現在對男人有點畏懼,不想談感情,所以我被拒絕了,心情不好才跑出來散心的。
她一聽我有喜歡的人很是高興,隨後又細細的問了我好幾個問題,告訴我,女人若受過感情傷害那肯定對感情會變的謹慎畏懼,說那女人一種本能的自我保護。姥姥還說,如果我真心待她,她遲早有一天會感覺到的,讓我不要心急。
姥姥的話,讓我頗為寬慰。
回桐城的飛機上,我想著那女人那天早上說的那些話,似乎也沒那麼不能接受,對她的怨氣也就消散了不少。
回到桐城,計程車在小區門口一停下來,我便看到了她,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很專注,我下車後跟在她後面,她都沒發覺。
這女人還真是沒心沒肺,我走了這麼多天,連條微信都不給我發,想來我在她那真的什麼也不是。
一想到這,怨氣又湧了上來。
看著她的背影,我想自己不能再沒皮沒臉,先晾她一段時間,不然都對不起老子的自尊心。
可下一瞬,看到她扭到腳,我還是忍不住上前扶住她。
還是沒管住自己的手。
她未站穩,便下意識的道了一聲“謝謝!”
“不客氣。”我淡淡的回了她一句。
她轉身,有點驚詫的看著我,扯了扯嘴角,“你……你回來了?”音色幾分緊張。
我淡漠的與她對視了一眼,發覺她臉色不是很好,隨即我瞟了一眼她的腳,“還能走嗎?”
她訕訕的笑了一下,“可以。”
我清冷的瞥了她一眼,轉身便走,而她……也沒叫住我。
那股失落又在我心頭蔓延開。
於是我又變的很幼稚,回到家便把音響開到最大聲,我知道她怕吵,果然沒一會她就發簡訊過來讓我把音響關小點聲。十幾天來,難得主動給我發了一條資訊。
而我就像一個為引起大人注意的小孩,用著幼稚的手段,與她槓著。明知她腳扭到了,還非要讓她給我做飯,做完飯我又故意不過去吃。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的那麼幼稚。我想也只有這個女人有這樣的本事,讓我完全變的不像我自己。
接下來那幾天,我也拉不下臉去跟她和好,可又……想見她,便每天在她上班點先一步在樓下等著她,看到她時,我又把她當作空氣,故作無視的先離開。
我為自己這種莫明其妙的作為,深深的鄙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