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卻沒有半點快意,胸口反而越發的憋悶。
我沒有開燈,坐在床邊,盯著她看了很久。剛才她那樣熱切的回應,是不是對我還有點……呃,我想什麼呢,她若心裡還有我,怎麼可能做出那麼絕情的事。
我苦笑一聲,進了衛生間。
站在花灑下,我的理智一點點回攏,我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對這個女人心軟。
從衛生間出來,我開啟燈,見床上的人身上裹著被子,雙眼睛卻還閉著,我嘴角微勾,走到床邊,見她眼球微動,顯然是醒了。
“你可以走了。”我聲音無比深冷。
她猛地睜開眼,那雙似水的美眸,有幾分難以置信的看著我。
我輕蔑的冷笑道:“一個晚上,換幾個合同,你還是很合算的。”
她還是直愣的望著我,一動不動,只是眼色變的黯淡無光。
“怎麼,還想再來一次。”看她那副無辜可憐的樣子,我忍不住又譏諷了她一句,“看你剛才的飢渴樣,難到那些男的都滿足不了你。”
女人嫣然一笑,坐了起來,目光在我身上掃了一眼,輕挑的笑道:“嗯,你的活確實要比別的男人好很多。”音落,她拉起被子,裹住身體,下了床,站在我面前仰著脖子與我對視著,“你說的沒錯,真的很划算。”
她不穿跟鞋時,站在我面前堪堪到我下巴,嬌小柔弱,可她說出的話,真的能把人氣死。
有那麼一瞬,我真想直接把她脖子擰下來。
“放心吧,我馬上走,絕不礙你的眼。”她微揚唇角,負氣似的拉開被子,就那樣撿起地上的衣服當著我的面一件件穿上,有幾分故作浪蕩的樣子。
看她那樣,我雙拳不由握緊,這女人一如既往,總有本事把我氣的七竅升煙。
我剋制著衝過去把她摁回床上的衝動,諷刺道:“當了宏達的老闆果然不一樣,放的開也賤的起來。來日方長,我們的賬慢慢算。”
她站在門口身體微頓了一下,沒回頭,走了出去,隨之甩上門。
那‘嘭’的一聲,像是落在我心口,只覺一陣頓痛。
坐在床頭,我一夜沒睡。
第二天,我哪也沒去,在家補了一覺,直到晚上才起,一醒來,昨晚與她激烈糾纏的畫面便會在我腦裡浮現,想著她臨走時的那個倔樣,我拿起手機,後給她發了一條資訊:【加我>
發完我又有點後悔,昨晚她被我那樣羞辱,她怎麼可能會加我>
不想,沒一會,手機響了一聲,我一看,不由驚詫了一下,她竟然真的加了我。
這女人怎麼會這麼聽話?估計是怕我對她的‘合同’不利,所以才這麼聽話的吧?
看著她的人頭相,我挑了挑眉頭,心情莫明的就好了起來。
她想要合同,那我就給她,撐死她。
那之後,我很忙,總公司有幾個大投資都需我親自跟進,來來回回出了好幾趟差,一邊還要安排人先去桐城那邊佈局,不過只要一想到,壓抑在我心頭多年的仇便可報,我就很期待好戲開場的那一天。
小半個月後,我把手頭的該處理的事全部處理完,準備回桐城去收網。
回到桐城的第二天,我便帶著幾個手下去了宏達。
聽說這小半月,宏達是大喜大憂呀,前面一連線了好幾個專案,後期卻貸不到款。
一切都照著我的計劃在走,這女人等她無路可走時,我看她要怎麼求我。
而我為什麼一回來就去宏達,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製造假相,然後再放出一些真真假假的訊息,把宏達捧上天。
捧的越高,摔下來時就越慘。
那天,我帶著人進了會議室,便找藉口走人,她應該是看出來我在耍她,也跟了出來,置問我到底想幹嗎?
別說,小半月不見她,我竟還有點想她,特別是看著她那張小嘴,很想再咬一咬。
下電梯時我故意激她,而她竟然真的跟了下來。
電梯門合上的那一瞬,我一把把她摁在電梯上,低頭便堵住她的嘴,她不可置信的瞠大雙眼,隨即拼命的掙扎起來,我把她牢牢的禁錮牆角,與她近在咫尺的對瞪著,她眼裡的驚慌、羞恥、全被我收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