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飲酒過量,第二天我的胃病又犯了,她寸步不離的守在身邊,無微不至的照顧我。那晚,雖然我醉意朦朧,但她給我喂水,蓋毯子,又抱著我枕在她腿上給我揉太陽穴,我都知道。
而我發現自己還是跟以前一樣,渴望她的溫暖跟關心。
那之後,她總管著我,不讓我吃生冷冰涼的東西,說是對胃不好,跟個老媽子似的。我表面對她很不屑,心裡其實很受用。
但人總是貪心的,當你得到一點就會想的要更多。
那天早上我出去晨跑,很巧碰到對面那位鄰居,我們倆跑的路線一樣,往回跑的時候,她追了上來攀聊了兩句,那女人的欲意很明顯,本來我不想搭理,餘光剛好瞥到馬路對面一道熟悉的身影,我便與她聊了兩句,還故意放慢了步伐。
我想,如果她心裡有我,肯定會有所反應的。
回到公寓,我剛要進房沖澡,聽到大門開鎖的聲音,我便從臥室裡出來,見她手裡提著一袋東西,垂頭沮喪的進了客廳。
“你去哪了?”我明知故問。
“下樓扔垃圾去了。”她神態莫然,語氣蔫蔫的。
“我剛才回來怎麼沒看到你。”我淡笑。
“我順便去超市買了點東西。”話落,她連看都沒看我一眼,鼓著腮幫往臥室去。
沒一會就聽她在房間裡大喊大叫,我推門進去,問她發什麼神經她還死不承認。
她這反應,是不是吃醋了?
我想著她剛才進門時那個落寞的樣子……可見也她是在意我的。
從浴室出來,我故意不換衣服,裹著浴巾就出去,見她在廚房那邊,便走了過去,一邊問道,“我那件黑襯衣你放哪了?”
“黑襯衣……那一件呀?”她放下手裡的碗筷,轉頭看了我一眼。
我無比性感的,抬手甩了一下額前欲滴的水珠,“帶暗紋那件。”
“我昨天熨好後就掛在衣櫃裡。”
“掛衣櫃哪一格?”我故作口氣不耐。
她瞥了我一眼,擦乾手便往我臥室去。
我跟在她身後,嘴角不由揚了起來。
進了臥室,我站在她身後,看她拉開衣櫃中間那格,那件黑色帶暗紋的襯衣就掛在最後面。她抬手取下那件襯衣,我往前靠近一步,幾乎快要貼上她,而她轉身過來時,差點撞在我胸膛上。
兩人離的很近,近的我都能聞到她秀髮上的香氣。
她目光直愣的盯著我胸口那塊剛脫了結痂的傷疤,眉頭微蹙,神性有幾分傷感。
她是在心疼嗎?
“你放那麼後面,難怪我沒找著。”我給自己找了個藉口。
她抬眸,目光輕柔,望著我。
我凝視著她,她清澈的眼睛,有點痴愣與我對視著……就在我以為她要跟我說點什麼時,她突然把襯衣往我懷裡一塞,便逃似的出了臥室。
看她落慌而逃的樣子,我眼角抽搐了一下。
這次,我無比肯定……她對我還有情。
於是,那晚我把強子他們叫到家裡來,當他們左一句嫂子右一句嫂子叫她時,我故作沒聽到,她面色雖有點尷尬,但也沒有當面糾正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