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怎麼可以用這樣的手段來獲取呢,實在是太卑鄙了。
下週三……還有七天時間。
這七天時間,我能幹嗎?
再找骨髓,以邵志恆的財力都找不到第二例,我又要去哪裡找呢?
我好像除了離開,別無選擇。
想到這,我睜開眼,望著專注開車的男人,心便糾疼了起來。
若我不離開……他病該怎麼辦,與他生命相比,我的痛苦,似乎變的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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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幾日,我都若無其事的陪在邵易寒身邊,只有他睡著的時候我才敢流露出悲慼的情緒,然後便是整宿的看著他。
週日,中午。
吃過午飯,我陪邵易寒上樓午休,進衛生間換衣服時,聽到我手機在響。邵易寒在外頭喊了一聲,說是沈浩打過來的,他幫我接了。
等我從衛生間出來時,他已經掛了電話。說沈浩從榕城回來了,晚上剛好有時間,想過來看看我,他便把地址發給沈浩了。
眼前,我其實不怎麼想讓他們見面,可他們倆都通話了,也只能做罷。
邵易寒剛要把手機放到櫃子上,我手機又響了起來,他很自然的看了一眼,才把手機遞給我,“是個沒名字的號碼。”
我接過手機,看了一眼,是個陌生的手機號,莫明的就有一種預感,我若無其事的接了起,“喂。”
“我是沈欣。”那頭女人直接報了名。
聽到這個名字,我不由的看了眼邵易寒,他靠在床頭,也正看著我,我跟他比了一下,意思是我出去拿瓶水,便拿著手機走出臥室,一邊問道:“有事嗎?”
“晚上有時間嗎,出來聊一聊。”那頭語氣略帶強勢。
“我跟你好像沒什麼可聊的。”
“呵,我們愛著同一個人,怎麼會沒得聊呢?”她在那頭笑。
這幾天我其實有想過主動去找她,去求她,只要她願意救邵易寒要多少錢,我都會盡全力去籌。可這個念頭很快我又打消了,因為我在有錢也沒邵志恆有錢,‘恆通’百分之五的股份,那是多少個億呀,我去哪也籌不到那麼多錢。何況她的目的那麼明確,又怎麼可能輕意放棄。
“晚上不行,明天吧。”我回道。
“那好,明天下午兩點三里屯見。”沈欣說完便掛了電話。
我放下手機,杵在原地發了會愣,這才回了臥室。
邵易寒還是靠在床頭,手裡翻著一本雜誌,見我進來,抬眸看了一眼,似無意的問道:“誰來的電話?”問完又低頭看著雜誌。
“xx公司的專案負責人,打過來問了一下,之前專案上的一些事。”我很自然的說著謊話。
“哦,”他也沒抬頭,又問道:“水呢?”
我嘖了一聲,“忘拿了。”
邵易寒抬眸,不動聲色,看了我一眼。
那目光讓我有點心虛,忙轉身往外走。在吧檯那邊拿了瓶水,我突然有點害怕進去。
我不想對他說謊,可我現在又不能不對他隱瞞。
站在吧檯邊,我調整了好一會,才拿著水進去。
邵易寒還在那看雜誌。
我擰開瓶蓋,喝了兩口水,問道:“你要不要喝。”
“我不渴。”說著他合上雜誌,抬起頭,望著我,“你這幾天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呀?”
我故做輕鬆一笑,“我最大的心事,就是你。”
“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