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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9章 博弈

如果說江玦黎的話,費娜儘量不去往壞的地方想,那麼許仲的話就是徹底的惹怒了費娜的。

“許仲,你這話什麼意思!”費娜皺著眉,指著許仲,質問著。

許仲也皺著眉頭,看著絲毫沒有了優雅可言的費娜。他實在沒有辦法理解,像費娜這樣膚淺的美麗,怎麼還有男人就是沉醉其中無法自拔,還甘心情願的要幫她做這麼多的事。

“字面上的意思,費娜,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許仲給費娜使了個眼色,希望費娜能清醒一些。

費娜這才清醒過來似的,收斂了自己的怒火。其實許仲嫌棄她也不是現在才有的情緒,只是因為面對著江玦黎,費娜才會格外顯得容易失控。

江玦黎見許仲對待費娜的態度,對於沈時的事情有了一些勝算。如果許仲對於沈時還是有感覺的,想必是不可能看著沈時就這樣受到威脅的。雖然這樣是很沒有出息的做法,但只要能保證沈時的安全,他不介意利用一下許仲對沈時的感情。

甚至,江玦黎從來沒有像這一刻一般,這麼希望許仲對沈時還是有感情的。他未必能保證沈時的安全,但如果是許仲一定是有辦法阻止費娜的。

“江總是什麼時候開始想到我的?”許仲像是好奇的問著,臉色一絲不正常都沒有。

江玦黎卻有些坐不住了,看樣子許仲應該是不知道沈時的事情的,否則不可能能這麼淡定的。

“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你們吃衝著辰樓來的。那我們就來個男人之間的較量,不要動女人。費娜,我們兩個之間的恩怨從你給我下藥的時候,就已經算不清楚了。不要再牽扯別人,尤其是沈時。如果她有什麼事情,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江玦黎狠狠的說著,瞪著費娜,不再隱藏自己的情緒。既然許仲在了,那他的情緒越是飽滿,越是能帶動許仲的擔憂。

“什麼?”許仲聽到沈時的名字,臉色頓時就變了。許仲看向費娜,眼睛瞪的大大的,像是在等著一個dá àn。

原本費娜只是懷疑,但許仲的樣子,顯然已經是袒露了自己的心意了。費娜勾了勾嘴唇,帶著諷刺。沈時真是夠厲害的,不僅將江玦黎的心勾的穩穩的,現在竟然將手伸到了許仲的這裡來。雖然費娜根本就沒有喜歡過許仲,但是看到這麼多人維護著沈時,她就是不高興。

“怎麼?你也對這個有兩個孩子的有夫之婦動心了?你不要忘記了自己的目標。”費娜對許仲小聲的說著,提醒著許仲,她以為這樣至少能讓許仲清醒一些。

“你把沈時怎麼了?”許仲卻絲毫沒有要放鬆的樣子,仍舊是盯著費娜,一定要探究到底是樣子,讓費娜有些招架不住。

如果是江玦黎,她可以不用任何修飾的表達著自己的憤怒。但是面對許仲,她忽然覺得自己其實沒有多少底氣。其實她明白的,她和江玦黎之間,根本怪不得沈時。

“說啊!”許仲的聲音高揚了幾分,嚇的費娜抖了個激靈。差那麼一點點,費娜就要將自己的計劃說出口了。

“小仲!”一個蒼老卻有力的聲音從許仲的背後傳來,許仲頓時坐直了,而費娜則像是得到了解放似的。

“爸爸!”費娜立即跳了起來,撲到費羅的身邊撒嬌似的,摸著眼淚,一邊暗示著許仲欺負自己,委屈巴巴的看著費羅,朝許仲嘟著嘴。

看見費羅的那一刻,江玦黎的心沉到了谷底,差一點點就要讓費娜妥協了。如果費羅沒有出現,憑藉自己跟許仲的氣勢,一定可以讓費娜斷絕了要繼續動沈時的念頭。但費羅的出現顯然是打亂了他的節奏的,他只能打量著費羅,和費羅兩人互相對視著,看著這個自己真正的對手。

“江總,久仰大名了。”費羅主動的伸出手,像是一個慈祥的老人一般。

“是嗎?”江玦黎打量著費羅,覺得他的樣子總覺得很有些相似,但就是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過。

“義父,娜娜她……”許仲有些著急的想要讓費羅出面,讓費娜不要再對沈時動手。

“小仲,沈xiǎo jiě是江總的太太,就算要跟娜娜談條件,也應該是江總來談。”費羅給了許仲一個眼色,暗示他,他已經僭越了。

即便是話都已經到了喉嚨,但費羅已經開口了,許仲只能退了下去,靜靜的忍著自己的焦急,還給了費娜一個警告的眼神。費羅的態度很明顯,是早就已經知道費娜的動作的,也是如果是光靠費娜,恐怕是沒有本事逼的江玦黎都沒有辦法了的。如果是費羅這麼示意的,一定不僅僅是為了對付江玦黎。

費羅的眼神告訴了許仲,他之所以要對沈時動手,也是為了他許仲。一個男人一旦跟感情掛鉤,做事就會束手束腳,恐怕是費羅對許仲已經有所不滿了,所以現在這一出也算是變相的警告了。

“不如這樣,我跟江總來下盤棋。只要江總能贏我,娜娜做錯的事情我們一定改正過來,但是如果我贏了江總,娜娜這兒,就希望江總能道個歉。畢竟她是我唯一的女兒,我不希望她受委屈。”費羅說著,給許仲了一個眼神,許仲立即將棋盤給兩人擺上了。

到了這個地步,即便是江玦黎根本不想下這盤棋,也絲毫沒有拒絕的餘地了。江玦黎只能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耐著性子,跟費羅正兒八經的下著棋。

都說一個人的棋反應了一個人的思維和作風,江玦黎和費羅都深刻的體會到了這一點。這一場博弈裡,費羅的老謀深算,走一步看五步,江玦黎的霸道和冒險,都在棋盤上體現的淋漓盡致。兩人的棋越下越難分出高下,越是瞭解到了對方的套路,兩人就越是陷入了焦灼。

費羅看著江玦黎的棋風,不禁感慨,他已經活了六十幾年,還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年輕人。不要說江玦黎不過三十幾歲的年紀,就算是已經到了五十六十歲,很少人有他這麼縝密的思維。更何況,費羅知道江玦黎其實很努力的在集中注意力。沈時的處境才是江玦黎最擔心的,要一邊擔心沈時還要一邊跟他這樣的高手博弈,實在不是容易的事情。

而江玦黎看著費羅的走勢,也由衷的佩服費羅的佈局。費羅的沉穩實在不是自己在這個年紀可以比擬的,他對於局勢的判斷實在是太有前瞻性了。但費羅或許是經受過很大失敗的人,他落棋往往顯得猶豫不決,這在無形當中算是給了江玦黎一些機會。

一盤棋下到一半,兩人都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