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王爺,大事兒不好。”一名侍衛匆匆來到梁少陽書房,神色慌張的說道。
“又出了何事?”梁少陽只覺得腦仁疼,這可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剛剛解決一件棘手的問題,又有了新的狀況。
侍衛說道:“郡主中毒了,命在旦夕。”
梁少陽大吃一驚,中毒?怎麼又是中毒?好像突然之間身邊所有的人都與毒有了不解之緣。
“啟稟王爺,郡主院裡的侍女來報,郡主已經歿了。”又一個侍衛攔住了正要出門前去看望群主的梁少陽。
“歿了?怎麼會這麼快就歿了?訊息無誤?”梁少陽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一個柔情似水,溫婉動人的女子就這樣沒了?
侍衛說道:“郡主沒有等到太醫的到來,便已經沒了呼吸。具體情況,還待王爺親自去探查了。”
梁少陽在侍衛的帶領下腳步有點兒踉蹌的走到了馮思琴的院落中,遠遠的便聽到了悲慼的哭聲。
馮思琴雖說沒有和自己情投意合,舉案齊眉,也畢竟是從小跟在他身後長大的。要說猛然聞聽她的死訊讓梁少陽無動於衷,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梁少陽的眼中盈滿了淚水,說什麼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罷了。他聲音有點兒哽咽:“太醫何在?”
“老臣在。”一名白髮太醫走出人群,跪在梁少陽面前說道。
“王太醫,距你診斷,郡主是中了何毒?怎會如此迅猛?一時片刻竟也沒能挨住。”梁少陽強忍淚水,找回理智,追本溯源,查問因由。
太醫院御醫王振邦思考了一會兒才回答道:“啟稟王爺,老臣才疏學淺,竟無法辨別此毒,上請王爺恕罪。據老臣拙見,這是一種罕見的蛇毒,見血封喉。”
“蛇毒?難道是……”一個小侍女輕聲嘀咕道。
小侍女聲音雖說並不是很大,可憑藉著高深的內力,敏銳的聽力還是將她的話聽了個清楚。
“你說什麼?”梁少陽厲聲質問道。
小侍女被梁少陽的威勢嚇得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渾身不住的顫抖。
梁少陽看她如此表現,心中煩悶更甚,但還是壓了壓即將暴走的怒火說道:“本王問話,為何不答?”
小侍女舔了舔嘴唇,又咬了一下下嘴唇,才輕聲的說道:“今天午後,我在庭院裡看到了一個身著白衫的女子進入郡主房裡,那身形像極了王妃。況且,奴婢聽說,王妃前兩天剛剛用毒蛇襲擊了一個欺辱她的男人,所以……奴婢就懷疑是不是……”
“你倒心思縝密,那為何不能為郡主防患於未然?卻此刻僅憑藉臆想就懷疑王妃下毒,你可知以僕告主,其罪非輕?”梁少陽口中呵斥這一名婢女的猜疑,心中卻也種下了一顆名為懷疑的種子。
小婢女壯了壯膽子說道:“奴婢也只是大膽假設罷了,王爺若是想要堵住悠悠眾口,奴婢不說了就是,還望王爺寬恕。”
“來人,去椒蘭殿請王妃過來。”梁少陽吩咐門口侍奉的侍衛。
一名侍衛接到命令後,就馬上離開了。
“王爺傳我?所謂何事?”葉刕此刻懷裡正抱著一隻毛色火紅的兔子,聽說梁少陽找她,她立馬覺得定然不是什麼好事兒。
侍衛於是便把郡主院裡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葉刕恍然大悟:梁少陽的青梅竹馬死了,還死在了中毒,要死不死的還是蛇毒,怎麼事情就發生的這麼巧?好像所有的證據都指向自己就是殺人兇手。
大概是又被他懷疑了吧!畢竟他從來沒有真正的信任過我。呵,真是可笑,我還竟然放不下這樣一個無情的男人。葉刕搖了搖頭,希望可以摒棄心中雜亂的思緒。
來到了馮思琴的院子裡,人們自發的為她讓開了一條道路,好讓她順利的進入馮思琴的房內。
“你去看看她中的什麼毒。”梁少陽指了指此刻已然成為一具屍體的馮思琴,示意葉刕上前檢視。
葉刕走上前去,仔細的檢查了一番,馮思琴臉色鐵青,舌苔發黑,雙拳緊握,四肢蜷縮。種種跡象表明,她死的時候定然是痛苦不堪。
葉刕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朝著馮思琴的手掌劃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