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讓你們站齊的目的,無非是想告訴你們,既是一條線兒上的人,長得參差不齊你長我短的,多缺心眼啊!長得不齊也就算了,心還不齊!那就別怪本妃我來修剪你們了!”
此時的楚嬙,雖然看似慵懶漫不經心,但是那眼中的嚴肅與冷意,這些在六王府呆了這麼多年的下人們怎麼會看不出這眼色?
紛紛跪下,齊聲道:“諾。”
楚嬙冷笑,一眼掃過那些跪著的人,似笑非笑的道:“六王不在,府中的耗子就又開始亂竄了。十分不好意思的告訴各位,咱們府中的貓捉耗子的本領,可不是過家家玩的!”
都說作則心虛,那長腿婢女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突然間就打了個嗝,聲音不大不小,恰好到能讓人聽到取笑一番的大小。
這若是換了平時,楚嬙定然是會好生的教育一番這婢女,打嗝就打嗝,要麼驚天地泣鬼神,要麼偷偷摸摸,這半大不小的算是怎樣?然,今日,不一樣。
楚嬙心中憋著一口氣,從鳳儀宮出來之後就開始憋著的氣。
他麼的,這輩子,她昨天痛恨的就是背叛了!
要麼直接跟謝薇一樣暗地裡玩陰的,要麼明著打一架。他麼的背叛算是幾個鬼?她楚小姐是那麼寬宏大量的人嗎?
於是,便看見楚嬙眼眸中漸漸的染上一層寒意,微微的勾了勾唇角,道:“雖然六王爺不在,但是家中敗類,該收拾的還是刻不容緩的得收拾了。你可以當著我的面兒壞,可不許揹著我使壞,否則,下場跟這跟柱子一樣!”
話落,一隻飛刀從楚嬙的袖子中飛出去,砰的一聲插進院中的一根柱子上,那柱子,搖晃了兩下,咔咔嚓嚓的裂了開來。
眾人皆是一驚,惶恐的看著楚嬙,生怕變成了那根柱子般,那麼悽慘的下場。
就在眾人還沒緩過神來的時候,突然,魚兒幾步走了出去,指尖兒一點,指著那個長腿婢女,兇巴巴道:“你!跪下!!!”
那婢女嚇了一跳,一顆心撲騰撲騰的狂跳著,艱難的嚥了口口水,看著魚兒,不服道:“娘娘這是做什麼?奴婢不知自己犯了何錯?若是因為娘娘心情不好便隨意懲罰奴婢,奴婢便認了。但是,京城百姓會如何看待娘娘?“
這婢女的嘴巴,確實比楚嬙想象中的要利索一些,楚嬙拍著自己的額胸脯,一副後怕的樣子道:“啊?真的哎!那京城的百姓會如何說我呢?”
那婢女見自己將楚嬙唬住了,馬上就有了些底氣,笑著道:“娘娘您原本就悍名在外,若是不分青紅皂白的便懲罰了奴婢去,豈不是落人口舌?”
嘖嘖,這婢女,看來還是讀過點書的,還知道用成語?
他麼的楚嬙最熟悉的成語也就是成何體統了,於是楚小姐秉著尊重知識份子的原則,笑嘻嘻的道:“也對,你說的有道理。就是說,我若是不分青紅皂白的懲罰了你,不是太委屈你了麼?這樣吧,就讓你死的稍微清楚點。魚兒,給這丫頭講講,本妃今天為何要懲罰她!”
方才還笑嘻嘻的臉,瞬間便換做一副冷冰冰的面孔,似乎剛才那個笑著的人只不過是眼花了般。
楚嬙最討厭這種死鴨子嘴硬,得理不饒人的人。
魚兒一聽楚嬙的命令,瞬間化身為判官大人,指著那婢女,一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道:“其罪一,腿兒太長!看著不爽!其罪二,吃裡扒外,誤傳謠言,且還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其罪三,背叛主母,其罪當誅!其罪四,你就是有罪,怎麼,還想狡辯?”
臥槽!!!
楚嬙默默的在身後忍住自己四爪齊拍的架勢,默默的給魚兒點了個贊,說出了自己的心聲啊。
那婢女顯然被魚兒這番話給鎮住了,她或許沒有想到,看似那麼不務正業只會躲在穆澤羲身後的楚嬙,竟然存了心的要收拾她了,再對上楚嬙那雙冰冷的眸子,瞬間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之前的那股不好的預感,此時顯然,已經被證實了。
魚兒手叉腰,母老虎似得瞪著那婢女,嘚瑟道:“青麟,冀州人氏,三年前被賣入六王府,期間從未犯錯,前兒下午午時出去過一趟,三個時辰後方歸,你說說,都去幹了些什麼?”
穆澤羲雖走,卻將最精銳的暗衛都留了下來,楚嬙也是第一次感覺到,即使穆澤羲不在,自己也稍微有一點安全感。從鳳儀宮回來後,安言就將密報地給她,沒想到,自己有孕這事,竟然是府中的下人傳給皇后身邊的探子的。
原本楚嬙就處處提防著謝皇后了,此時有孕一事,若是謝皇后擺出自己皇后的架子,她還當真是沒有辦法抗衡,所以只能先瞞。
只希望,穆澤羲快些回來,這種被一個女人惦記著的日子,真他麼的太不是人過得了。
那婢女似乎沒想到魚兒竟知道那麼多,臉色當時就變了,顫抖著嘴唇看著楚嬙,倔強道:“奴婢,奴婢去買些自己用的東西,有錯麼?”
楚嬙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反問:“丫頭,我敬佩你撒謊的功力。本妃不想為難你,真的。可是,本妃的耐性不大好,所以,你說什麼,關我毛事?我只想告訴你,背主告密這種事,我沒興趣聽你重述一遍當時的細節。本妃還要告訴你,我人品極差,還喜歡齜牙必報。所以,惹著了我,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得報復。”
說著,便朝著魚兒擺了擺手手,示意魚兒將著揪心玩意兒趕緊的帶出去。我天,他麼的又不是根兒筷子,長那麼細長兩條腿兒萬一折了怎麼辦?
那婢女大驚,急忙驚呼嘶喊道:“奴婢冤枉!!”
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