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母后兩眼冒光的樣子,穆元祈不禁打了個哆嗦,摸著鼻子,一臉狐疑的走了進來。
然,眼角觸及到地上的碎木頭之後,頓時一驚,驚呼一聲:“啊!!!這不是楠木雕花的案桌麼?哪個殺千刀的乾的?六哥,你要幫我報仇!!!”
穆元祈憤慨的抱住穆澤羲的胳膊,說的一臉的認真。
謝皇后宮中的東西,自然是貴重,這隨便的一個杯子,都足夠普通人家出去生活大半年的了。所以,穆澤羲方才的行徑,當真是敗家。
見穆元祈這副模樣,穆澤羲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只將他的爪子從自己胳膊上扒拉下來。
穆元祈沒明白過來,固執的一把撲上去抱住穆澤羲,跟八爪魚似得,耍無賴道:“六哥,你必須幫我。你要是不幫我打殘了那個混蛋,我就哭給你看!!!”
此時的十一王爺穆元祈還不知道,自己口中的那個混蛋,跟自己要求助的物件,是同一個人。
穆澤羲微微側過腦袋,一點一點將穆元祈的爪子拔開,然後將他一拎,丟在了地上。
“六哥——·”
可憐的穆元祈,就跟丟小雞仔似得被穆澤羲丟在了一旁,委屈的抬起眸子,可憐兮兮的看著穆澤羲。
“你想怎麼打死我?”
穆澤羲不過是這麼一說,頓時,嚇得穆元祈的小心肝一顫,連屁股都不由自主的一縮,然後雙手抱住小屁股,訕訕道:“這,這是你的傑作?六,六哥?”
你以為,叫一聲六哥,就什麼事都沒有了麼?顯然,穆王爺是不受這一套的,當即翻了個白眼,無情道:“你哪日可以打敗我了,哪日你就可以不必聽我的了。”
哪日可以打敗我,哪日就可以不必聽我的了。
這個誘惑,似乎很大啊。
不用聽六哥的?就可以不用去國子監?
可是,以穆元祈這種狗腿子的性格,即便穆澤羲說不必聽他的,他也自己屁顛屁顛的跟過去了。
謝皇后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這一幕,突然,對上穆澤羲微冷的眼神,頓時心一慌,生怕穆澤羲告訴穆元祈什麼,立馬委屈的哭道:“元祈,元祈,你快,快幫母后勸勸你六哥,母后不過是勸你六哥再寵幸個女子,這些日子你嫂嫂不便侍寢——”
母后,這就是您的不對了!!!嫂嫂給咱們皇室添了新丁,您怎麼還能鼓勵六哥再這個時候去找別的女人呢?且不說別的女人服侍的有沒有嫂嫂好,就說六哥這般的人,天下除了嫂嫂,還有能配的上他的女人麼?這種給人佔便宜的事,母后您怎麼想得到的啊!!“
穆元祈不滿的打斷謝皇后的話,顯然對謝皇后的話有意見。
於他而言,嫂嫂是萬能的,嫂嫂是無所不能的,嫂嫂能修門修窗抓蚊子,母后怎麼可以隨便給嫂嫂樹敵呢?
謝皇后被穆元祈的話一噎,臉色鐵青,沒好氣的白了穆元祈一眼,這不過是她的一個藉口,但是同時也為穆元祈的不爭氣感到頭疼。如若自己的兒子對那個位置一直不上心,那她這麼著急的算是什麼?太監麼?
可謝皇后沉下的臉色,穆元祈根本就沒有看出來,只以為是母后跟六哥因此鬧得不開心,於是一臉痛惜的看著屋內,心都在滴血了,嘖嘖,六哥真是敗家,敗家啊,他就不能考慮一下自己幼小的心靈麼?
“六哥,上次你的那把斷劍,元祈想了許久了,您還把它折斷了,浪費,浪費!!!“
斷劍?
穆澤羲仔細的回憶了一下,似乎,他是曾在謝府折斷過一把劍。再細細想來,敗在他手中的劍,若是認真算起來,沒有幾百,也有幾十。
穆元祈雖是王爺,但是因著性子緣故,又喜歡胡鬧,所以每個月基本上俸祿都被扣下的差不多了,每每從去穆澤羲蹭些銀兩。好在穆澤羲本就是疼愛穆元祈,只當做是府中又養了只貪吃鬧事的貓。
見穆元祈一臉的鬱悶,穆澤羲嘴角一揚,斜睨了他一眼,道:“國子監的博士們今日難道又肚子疼?”
國子監?
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