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這種,一片靜謐,連某個侍衛無聲的放了個屁,都驚的其他人如臨大敵般。竹林中是時不時的有幾隻鳥兒飛過,急著回巢。
似乎為了襯托夜色,議論淺黃色的彎月緩緩的從雲後爬了出來,如同一個蹣跚的老太太,跟在雲朵的屁股後面,緩緩前行。
此時的馬車內,卻又是另外的一副光景。
楚小姐雙手環胸,警惕的看著穆澤羲“穆澤羲,你別過來啊!!”
這他麼的,不能亂來啊!!!
荒郊野外的,影響多不好!!
當然,如果你們覺得方才兩人是在馬車內耳鬢廝磨,那就大錯特錯了。穆澤羲拎著楚嬙上了馬車後,首先為了懲罰楚小姐,在她的嘴巴上狠狠的咬了好幾口,直到楚嬙都嚐到血腥味了,這廝才鬆口。緊接著,這廝竟是啪啪的打了幾下她的屁屁,他麼的幸好外頭沒人,否則她還要不要見人了
穆澤羲好笑的看著一臉警惕的楚嬙,偷掖道:“你退什麼?”
臥槽!!!你敢問?
楚嬙瞠目狠狠的剜了穆澤羲幾眼,“廢話!!你往前,小爺我可不得往後麼!!!”
難道還要把屁股送到你面前,柔聲的道一句:客官,屁股在此,您隨意才好麼?
穆澤羲挑眉,反問:“做賊心虛?”
“放屁!!我虛什麼?!”你才虛!!
後面這句話,楚嬙自然是不敢說出來的,她相信,她此時要是說了出來,穆王爺一定會十分溫柔的詢問,他哪裡虛,然後再身體力行一番,告訴她,他到底虛不虛。
不知為何,再見楚嬙,失而復得的喜悅,卻突然被一股懊惱取代了,穆澤羲氣,穆元祈跟安言竟然在她身邊這麼久,他竟然只能遠遠的思念!!!這才懊惱,很快便化成了一灘醋,將穆澤羲瞬間淹沒。
穆澤羲瞥了眼楚嬙,開始給她算起來,她到底為什麼應該虛了:“先棄幼子,其次翻牆而逃,楚嬙,你膽子不小啊?”
他都這麼明確的給她提示,不許走了,她竟是還敢耍脾氣?天知道穆澤羲在南夏時,聽聞楚嬙離家出走,心裡有多生氣,恨不得能立馬奔回楚嬙身邊。可穆澤羲也明白,如若,要給楚嬙一個安定的往後,有些事,該做的,便不能猶豫。所以,他忍了這麼許久。
膽子小不小,楚嬙還真沒法衡量。按理說,她這種女人,上能嗖嗖的幹了人不帶眨眼,可偏生一看見穆澤羲,就跟做了賊似得。
她也明白,這種感覺,是在乎。
可聽穆澤羲嘴裡說出來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楚嬙無端的就覺得,自己所犯的是不可饒恕的大罪,心裡自然就不悅了,當即反駁道:“你不也是拋棄妻子,喜新厭舊,我憑什麼要給你守著偌大的王府?”
“胡說什麼!”
穆澤羲頓時又好氣又好笑,氣的是楚嬙明知道事情不是如此卻偏生氣他,笑的是,這個笨蛋,打從知道了自己有多在乎她之後,便開始無所顧忌了。
楚嬙癟癟嘴,嫌棄道:“我都聽說了,你要娶容淺,女皇!”
最後兩個字楚嬙還故意的咬重了音,故意的刺激穆澤羲。
果然,這一招,讓穆澤羲頓時臉沉了一截:“胡說!你明知道不可能的事!!”
何止是不可能,根本就是想都不用想的事!
“我不知道。我他麼的一解毒,就聽說你要娶別人!!”
原本沒見著穆澤羲的時候,楚嬙只是生悶氣,每日找點事做也就罷了。可如今,穆澤羲就在跟前,跟他說起這些事,她才知道,自己,也曾害怕。
她從未提起過,每日看著點著燭火的屋子,她擔心,當她看不見燭火的那一天,便是再也見不得任何人了日子。
她害怕,每當痛楚襲來,對穆澤羲的思念,依賴,淹沒了她有史以來的獨立,堅強。
她畏懼,不知道的那些事情,穆澤羲去南夏,會不會受傷?什麼時候回來?自己能不能等得到?
很多很多,她也曾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