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一處水牢中,正關著一個從水裡撈出來的人。她渾身溼透,髮絲黏在臉頰兩邊,身上的衣服上,滿是血跡,奄奄一息的被吊在水中。
“老大,你說,這個人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你想看?想看就扒開看看啊!!”
“哼!!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這是在忽悠老子!上頭髮了話,沒有命令,不許動這個人!留著有大用處呢!”
“大用處?還不是郡守大人的那個計劃。不過這小皇帝還真是沒事找死,竟然還敢隻身跑到江南來?有人還說,這皇帝小兒跑來江南,是因為這個蘇大人,你說說,這個蘇大人,不會是給小皇帝暖床的吧?瞧著這細皮嫩肉的,確實像啊!!”
“我覺得,肯定是床上活好,那小皇帝出經人事,肯定是能把他伺候的舒服!!”
兩個獄卒正聊得開心的時候,突然,水牢裡的人猛地睜開眼睛,從嘴裡吐了口血,視線幽幽的轉向那兩人:“看來你們對我狠很好奇啊!”
那兩個獄卒本來就是背後議論,猛然間聽到了後面的人說話,頓時嚇了一跳,“喲?蘇大人?醒啦?這麼熱的天,您在水裡多泡泡啊~~”
越是見不得別人好的人,自然就也是喜歡說些風涼話,蘇景的腿都快沒知覺了,臉上黏著許多的泥沙,跟血跡混在一起,看著就讓人覺得無端的心疼。
那日洪水,她確實被衝跑了,結果先找到她的,竟然是郡守的人。
看來那郡守,之做好了準備要跟皇權叫板了!不過這次穆元祈故意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在讓她離開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了,其間必然有危險,可她卻不知,穆元祈這是要藉著洪水的事,向郡守發難!
那獄卒說完,像是突然間覺得自己農奴翻身了般,很是得意的大笑了起來。蘇景無奈的翻了個白眼,自己下獄,看來挺多人高興的啊。
那兩個獄卒看著蘇景,突然間有一股邪惡的想法,看了看蘇景,突然起身朝著蘇景走過去,臉上露出讓人噁心的猥瑣的笑。
這個笑容,在那種低賤的窯子裡,隨手抓一個男人,都能看到相同的笑。
蘇景覺得渾身都發麻了,這兩個男人,想做什麼?
“蘇大人長得眉清目秀,身子瘦瘦弱弱的,哥哥們幫你瞧瞧這身子,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說完,那兩人相視一笑,朝著蘇景走了過去,腳步一點一點的移向蘇景,恨不得在臉上貼上兩個字:猥瑣!
蘇景的眼底沒有不安,反倒很淡定的看著那兩人,在他們走進的那一刻,突然笑道:“這兩天郡守大人往我周邊丟了這麼多死了的老鼠,想來洪水後,引發一場瘟疫,能起到很大的作用吧?你們在這裡陪了我兩天,想來,也是那個被郡守所拋棄的人吧?”
這種災情過後,本來就是瘟疫爆發的最好時機,然而郡守還往水牢裡丟了很多的死老鼠,這樣一來,爆發瘟疫的機率就大大增高。然而這兩個獄卒,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們不是是郡守一盤棋中的棋子,比起蘇景,還不如。他們,不過是陪死。
蘇景說哇,邊突然笑了起來。可同時又覺得十分的憂心,若是自己真的得了瘟疫,那麼她必須得將自己燒死,否則,一旦爆發,後果不敢想象。
那連個人本來還笑的一臉的猥瑣,此時滿是驚慌,不可置信。
不過也很正常,沒有人在聽到自己是個廢棄的棋子時,還能保持淡定。尤其是傻逼,反應總是大一點。
“所以,你們是聰明人,你們覺得,是陛下能保住你們,還是一個小小的郡守?”
蘇景的話音剛落,那兩人就突然大笑了起來,嘲諷的看著蘇景,“皇帝?那小皇帝,不過是個黃口小兒罷了!!我們就算是死,也得先玩死你!!!”
“你們,確定要,玩死我?我似乎,渾身有些發熱了呢·······”
而此時,郡守府外,突然間出現了幾百人,浩浩蕩蕩的將郡守府圍了起來。
郡守府中的家丁嚇得都紛紛的往廁所躲,別問為什麼,廁所安全,沒人會願意私闖廁所的。
所以這一日,郡守府的廁所,莫名的爆滿,就跟幾百年沒上過廁所的人,突然間屎尿都集中在這一天了一樣········
安言擺出一張黑暗修羅般的臉,款款邁著淡定的步伐走了進去,郡守府的下人們不禁嚥了口口水,這是誰家的公子,看起來好嚇人啊!!!
然而安言一出口,就有侍衛腳下一軟,嚇趴在地上。
“郡守何在,請滾出來。”
眾人一百口老血吐出來,安統領合著,是不說人話是吧?請滾出來?!!
安言說完,就冷冷的掃了一圈郡守府四周,突然,手中什麼東西一出,院牆上便掉下十幾個侍衛,摔在地上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