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元祈先去了趟大牢,為難了下郡守,幹了回屈打成招的事,拿著手上的那份招供書,穆元祈突然間笑的很詭異,不少侍衛都被嚇著了,紛紛拍著胸脯,低聲議論著:“陛下中邪了?我擦好嚇人啊!!!”
“中邪?不會吧,我覺得像是走火入魔,你看那眼睛,蹭蹭的冒光,上次老九走火入魔的時候,也這樣。”
“我嚇人嗎?”突然,一道聲音傳了過來,穆元祈伸長了脖子,笑眯眯的看著那邊的幾個侍衛,好巧不巧的,正對著那幾個說話的。嚇人,說起來,他不是嚇人,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法子,來搭理自己的江山。
每個人處事,都有自己的法子,而他,穆元祈,就是用這樣的法子來折騰這些人。
剛才說話的侍衛們還沒反應過來,直覺的點頭,回答:
“嚇人。”
說完,互相點頭看了看,臥槽,剛才說話的是誰?!!!
不是我!!
也不是我!
穆元祈咯咯地笑了起來,眾侍衛突然驚醒,臥槽,是陛下!!
嘩啦一聲,跪了一地的侍衛,一個個嚇得臉都白了,他們說了什麼?你聽見了麼?沒有……
穆元祈沒心沒肺的笑了笑,抬頭,甚是嚴肅的說:“李赫今日,應當就是要到江南咯。這個老狐狸,朕要是不給他玩點虛虛實實,他的狐狸尾巴,肯定會藏的緊緊的。”
他今日來屈打成招,也不過是為了,讓李赫狗急跳牆。這棵大樹不砍了,以後他受制的地方就越來越多,那些腐敗,就會一直都在。
思及此,穆元祈的眼眸便冷了幾分,“傳令下去,重金尋找謝耀。”
“陛下,謝公子不是已經來了……”
“屁話,陛下讓你去你就去!!!”
另一個侍衛明白穆元祈心中所想,有些擔憂的看著穆元祈,低聲道:“陛下,如此,您是不是,太冒險了點?”
穆元祈突然扭過頭,看著那個侍衛,問:“那你告訴我,如今的哪個人,不在冒險?不冒險,以後,就永遠身處險境,倒不如置之死地而後生。”
說完,穆元祈邊捋了捋自己的頭髮,就算是出現在大牢這種地方,髮型,也是不可亂的。
“哦,對了,裡邊關著的人,隨便你們怎麼玩,別給朕玩壞了就行,要活得。”
別,玩壞了?
那群侍衛又欣喜起來,都激動了,審訊的手法生疏了好多,拿郡守練練手?
穆元祈轉身離開,回去做好準備,迎接李赫的到來。
也是這一天,江南傳出訊息,陛下突染惡疾,從大牢裡出來之後,就病重了。
人心惶惶,這一天,瘟疫區的突然去了個大夫,說是給人瞧著治病的,還帶了個女病號去,跟他們擠一塊。
很多人都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有跟在後頭的孟玉心中最是清楚,謝公子,這是要在這裡安營紮寨了。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李赫就算是再怎麼聰明,估計都想不到,有人會專門往瘟疫區鑽。
晴空如洗,時不時的傳來幾聲鳥叫,樹上的人閒來無事,啪的一下子,打掉一隻鳥。
“唉,日子啊,無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