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得有一個巨大的秘密被掩藏著,可徒手去挖的時候卻被有心人一腳踩住。
水流一直開著,我伸手擰上然後拿起挎包離開餐廳,隨後開著車回到公寓。
我頂著天上的雨坐在公寓樓下的臺階上,一身狼狽,滿心不安的給葉湛打電話。
我說過,葉湛從不會拒接我的電話。
哪怕再慢,他都會接的。
他嗓音清朗道:“嗯?”
尾音上調,充滿十足的魅惑感。
可不知為何,我心裡竟覺得異常的酸楚,總覺得事情不該是這樣的,好像都亂了。
我抬頭用臉直直的迎著雨水,壓抑著聲音問道:“二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葉湛默然,許久才直言道:“你想問什麼?”
他從來不懂的拐彎抹角,更能猜出別人的心思,我質問他,“你是不是拿了我的記憶?”
他冷清的嗓音,殘酷道:“是。”
我以為他會矢口否認,但他葉湛是誰?
要麼沉默相待,要麼坦誠相待。
他從不懂得狡辯、欺騙為何物。
一個是,讓我的心頃刻崩潰。
我努力自若淡定的心在此刻異常的兵荒馬亂,我伸手捂住眼睛問:“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的臉上全是淚雨,我想高聲質問他為什麼要這麼殘忍,可是話一脫口還是秒慫。
說到底,我內心對他恐懼依舊。
“與我有關的事我希望你忘記。”
“你……為什麼?”
“我不希望與任何人扯的太深的聯絡,哪怕她是六微,我都想保持一定的距離。”
他嗓音淡漠,說出的話卻很殘忍。
我摁住發痛的胸口,哭腔著聲音說:“三哥給我說過,你其實也渴望大家的溫暖。”
他絕情道:“至少物件不是你們。”
我嚎啕大哭,絕望、不知所措、狼狽、焦慮,所有的負面情緒全部湧上心頭。
我從不是愛哭的人,可在葉湛的面前我從來沒有掩飾過自己、從來都是肆意妄為。
葉湛鎮定的聲音透過遙遠的距離,輕輕淺淺的傳來,略帶不解,“六微,你在難過什麼?”
我沮喪,口齒不清的說:“我、不知道。”
“六微你記住,我於你而言並無特殊的意義,所以無論我怎樣都與你無任何的關係。”
他頓了頓:“我受傷、我孤獨無依、亦或者我失去什麼,得到什麼,渴不渴求溫暖、身邊有何人,情緒是悲是喜都與你無關。你沒有替我操心、難過、心酸的必要,懂嗎?”
最聰明的人,當屬葉湛。
他把別人的心思摸的一清二楚,甚至知道我擔憂他什麼,更知道我在為他感到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