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丸微躬身子,摸著山羊鬍,偏偏衝著阮夢瑩淫笑一聲。
而後,肆無忌憚的盯著顏仙兒,伸出舌頭添了添唇:
“阮掌觀,你這弟子白白嫩嫩的我喜歡,給我唄。”
說時,舌頭上下撥動著,像在對顏仙兒意淫跪舔。
顏仙兒噁心想吐,像受驚的兔子往謝宮寶身上一趴。
謝宮寶心裡也氣,一邊拍她肩膀,一邊衝高丸怒喝:
“老鬼,你嘴巴給我放乾淨一點!”
而阮夢瑩這頭更是氣得直冒火,舉掌要劈:
“淫賊欺我太甚,看我不削了你的嘴!”
這時,秋道仁不怒不嗔上前攔她,勸道:
“師妹,稍安勿躁,先聽方丈大師的。”
……
……
聽他這麼一說,場上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空寂。空寂上前兩步,朝高敢一行打起佛手,溫溫和和說道:“阿彌陀佛,諸位千里迢迢而來,老衲也就直言不諱了。自從方女施主來到鄙寺,貴教聲馳營救的訊息也早傳遍中州、西域、北冥三地,老衲甚覺奇怪,奇怪的很,方女施主早在十天前就離開鄙寺了,難道她沒告知諸位嗎?今番又何以還要興師動眾?”
方泰吉嘴角抹起一絲冷笑,說道:
“都說出家人不打誑語,方丈大師卻是撒了個彌天大謊,小女若在十天前就離開貴寺了,那她為何遲遲不返?其實,方某並不想惹是生非,只是愛女心切,不得不貼著老臉懇求大師。當然,小女擅闖舍利塔,理應受罰,只要大師肯放人,我願替女受罰,如何?”
這席話說的既有理又有情,盡顯舐犢之愛。
空寂聽著不免動容,深深嘆了口氣:“方施主老牛舐犢,著實感懷人心,可老衲說的也句句是真,令嬡確實不在貴寺,方施主若是不信,老衲也就無言以對了。”
方泰吉目光一寒,不說話了。
高丸習慣性的摸動鬍鬚,像烏龜出殼極具猥瑣的昂著頭,陰陰笑道:“方老弟,跟這老禿驢客氣什麼,他不肯放人,我們就自己搜,我有預感,侄女兒八成就關在舍利塔。你們帶人把著門口,我進去救人就是了,何必這麼麻煩。”
這話一出,如同晴天驚雷,頓時震驚當場。
龍涎寺和軒仙流數百人急忙往塔門邊靠攏。
高丸色眯眯的看向軒仙流眾仙子,大笑道:
“慌什麼,我只殺男的,不殺女的。”
阮夢瑩平時最恨淫邪之輩,哪能容他一再調戲,把手舉高口唸法訣,使了《祭天劍訣》從天招下通靈仙劍。只見那仙劍破開雲層墜落下來,劍身被閃電包裹著,靈氣逼人。——不等仙劍著地,阮夢瑩縱入半空取劍在手朝高丸劈落下去:“淫賊,吃我一劍!”
仙劍劈落,雷光電閃,但聽嘭聲巨響,把地面都劈裂了。
高丸卻是動作極快,一瞬的功夫就躲去三丈來遠:“阮掌觀,你發什麼火嘛,人說女人四十豆腐渣,你都七老八十了,就算駐顏有術,青春不老,那也沒得趣味了,我是不會要滴。”——他口不擇言一腔的淫詞濫調,就連方泰吉、高敢、吳冕也都晃起頭來,在場餘人更不用說,早已情形激憤。
阮夢瑩活了這麼大把年紀,幾曾受過這等羞辱:
“你這狗嘴吐不出象牙的老淫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