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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檢點一點

莊護衛以拳擊掌,急聲急氣嘿了一聲:

“糊塗,浪人營的草寇那都是曲池精挑細選的角色,豈非等閒,就拿雷公望來說,修為絕不在我之下,強攻只會持續膠著。何況友桑軍營分東南西北四營,北營距此不足150裡地,倘若浪人營遭遇敵情,雷公望以煙花傳訊,友桑那邊勢必全速馳援。你說,到時候強攻不下,友桑援軍趕來,豈不找死。”

謝宮寶道:“這點你大可放心,友桑援軍就算來也沒那麼快,來此之前我跟侯府小姐在一塊兒,剛巧碰上喬慕白了,我們之間鬧得有些不愉快。侯府那邊的意思是想趁這個由頭髮兵友桑,說是今晚跟喬慕白真刀真槍幹一仗,只要他們那邊打起來,誰還顧得上浪人營。”

聽到這話,莊護衛的神情才漸有好轉。

柳三娘若用如此方略,救人當也不難。

他心是放下了,可仍有幾許擔憂:“要是這樣倒好,不過以防萬一還得勞煩謝掌觀施以援手。”

“你想我怎麼做?”

謝宮寶從介入顏羽族的事務開始,便越走越遠,這才短短几天他就把自己完全融入到了顏羽族的歷史長河裡。或許在他心裡只想尋回族長、族人乃至丫頭,正因為他的這點割捨不掉的執念不僅僅有望改變顏羽族的歷史車輪,恐怕對烝鮮族乃至整個天下都有著深遠影響。

此時,聽莊護衛請援,他豈能不明其意。

搭救昌陽侯,利己利眾,絕難坐視不顧。

“這……。”莊護衛臉有猶豫,吞吞吐吐。

謝宮寶等著他接上話茬,靜候著沒有插嘴。

茅廁惡臭難擋,兩人扇了扇鼻子,強忍著。

莊護衛沉吟片刻,四下張望,見沒人靠近,方才欲言又起:“哎,我效忠曲池,實是尊王奉詔,這些年我為虎作倀只為取信曲池,倘若我明著插手浪人營的事務,勢必前功盡棄,所以……。其實你的情況我大致從老鬼哪裡聽來一些,聽說在龍涎寺和歸墟,你兩番受傷折損了修為,或許這時候我不應該讓你再捲入這趟渾水。”

謝宮寶道:“以防萬一倒是可以下毒。”

莊護衛擺手道:“不行。嚴松的確有殺人滅口毒殺浪人營的意圖,可這要等到聞訊任務完成之後才能施行,況且營寨還有一百多個無辜女子,假使全部毒殺作孽太深,還有侯爺那邊也有中毒風險,這是萬萬行不通的。謝掌觀,這樣吧,今晚子時交匯,你來我營房,可好?”

“好,就這麼著。”謝宮寶點了點頭。

商議已畢,莊護衛拱了拱手,轉身要走。

謝宮寶望著他的背影,忽然想起一事,忙喊了聲“等等”,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問:“這是我師兄雍牧的隨身玉佩,也是他爹孃留給他的唯一物件,我想不到絕境,他絕不敢輕易遺失。上回黑虎山上你把它丟給我,一定有話要說,對不對?我想知道我師兄究竟怎麼了?”

說完,兩眼發直,緊張萬分的看著莊護衛。

哪知莊護衛剛要說話,有幾人醉醺醺走來。

莊護衛只好裝醉,癲步走遠,邊走邊道:“我沒事,我沒事。”

謝宮寶痴了一下,轉眼一喜,莊護衛口吐三字顯然意指雍牧。

……

……

回到威武堂,卻已散席。

堂內挺了一地的醉鬼。沒醉的或相邀營房押寶鬥骰,或聚數十騎下山打劫,或邀齊一眾進山狩獵,抑或持器格鬥、把酒行令,總之熱熱鬧鬧,堪比集市。謝宮寶怕龐七有失,始終不敢離得太遠,將就著擠在人堆裡賭比大小。

如此賭到天黑,他竟是贏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