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母親目閃寒光,顏仙兒的心噗通跳了一下。
她的直覺告訴她像是有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她有些忐忑不安,以致於捧著肉食來到密室,便不敢把母親的話傳達給謝宮寶知道。她嘴角抹著笑,把肉食掰開了分給謝宮寶和誅姬,等她們吃飽了,她才目露惶恐的盯著羊脂玉簫問話:“誅姬姐,我老早就想問了,這簫怎生在你手裡的?你找著思弱妹妹了嗎?”
誅姬一本正經說道:“是啊,可惜她死了。”
“她死了嗎!”顏仙兒臉上一喜,繼而皺起眉頭,哀道:“這都怪我不好,她是我給弄丟的,當日要不是我擅作主張帶她出來,她也不至於讓人擄走,現在……現在也不至於就死了,我……我真是後悔死了。”
誅姬一邊偷偷掐著謝宮寶的腰,防他插話,一邊又饒有目的的苦苦作笑,說道:“哎,前些日子,小寶眼都快哭瞎了,得虧有我陪著,否則指不定他會幹出什麼傻事來,我也……我也是在那天……。妹妹,這男女之間的事,我怕說出來你不喜歡聽,你明白就好。”
顏仙兒勾頭沉吟,兩手使勁的摳著衣角。
隔一會兒說道:“哦,我給你們倒茶去。”
等顏仙兒走後,謝宮寶輕柔後腰疼處喊疼。
而後白了一眼誅姬,轉身背對徐真,悄問:
“你幹嘛說丫頭死了,還不准我插話?”
顏仙兒笑道:“我啊是自個兒給自個兒刨坑,我只有把思弱妹妹說死了,你家這位神仙姐姐才會把我當成真正的情敵,然後把我給殺了。噗噗,瞧你一臉緊張,我有那麼傻嗎,我跟你開玩笑呢。”
……
……
時間飛馳,轉眼已至深夜。
這一晚高丸蜷縮在角落裡。
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他悲催的模樣。
但能看見他身子發抖,能聽見他呻吟不斷。
看守的徐真喝斥過他幾回,謝宮寶和誅姬也口吐罵詞,高丸始終充耳不聞,繼續他那淫賤不能移的呻吟。直到此時深夜到來,高丸又開始在角落裡摩擦來摩擦去,意識不清的喊著口渴要喝水。——徐真沒法,倒了一碗茶遞去給他,可是當高丸轉身過來喝茶時,徐真卻嚇得倒退了三步:“你嚇誰哩!”
謝宮寶和誅姬瞧清狀況,也吃驚不小。
這高丸還是老頭子嗎,簡直形同豺狼!
他的身形在不知不覺中變得健壯無比。
除了身體變化之外,他臉生鬃毛,眼放黃光,窩頭凹陷,嘴巴前凸,一條舌頭無比飢渴的舔舐著嘴唇,十足的一副淫犬模樣。他適才嚷著喝水,這會兒看見誅姬,就如同服食過春宮藥似的,張開長長的嘴筒子,齜著獠牙,淌著口水,發情般的朝誅姬嗷嗷呻吟,倘非他的手腳給九幽松繩綁著,此時恐怕早就撲將上去了。
徐真回過神來:“他咋變成這副人模狗樣了?”
謝宮寶倒吸一口涼氣:“霸王犬果然是天下至淫。”
誅姬笑道:“他嫁接犬鞭,自食惡果,管他作甚。”
“我倒是不想管,可他這麼叫,誰受得了。”謝宮寶叫徐真提一桶冷水過來,然後擰起桶子朝高丸當頭潑下。——高丸甩了甩頭,清醒了大半,卻只喊胸悶發熱,難受之極。——謝宮寶蹬下身子,拍拍他的臉:“喂,你現在是人是狗?還認人不?”
高丸甩動著長長的嘴筒子,怒道:“你才是狗呢,你全家都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