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宮寶替鄒奇感到不值,這白駱衣簡直就是一個人儘可夫的dang婦,他實在想不通鄒奇為何這般護她?難道僅僅為了一紙完不成的婚書就要負責到底?——他越想越氣,氣極之下魂體暴出,穿牆過壁去了隔壁客房。
他要殺了這對無恥的狗男女,以洩心頭之恨。
到了隔壁,看見馬擒龍把白駱衣壓倒在床上。
謝宮寶咬牙正要下殺手,只見白駱衣推開馬擒龍:
“表哥,你敢用強,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聽這話伏有殺氣,謝宮寶心想,她還真有殺意!也奇怪了,得知白駱衣有心殺賊,謝宮寶滿腔的氣憤立時消去大半,縮回牆內,只把腦袋悄伸出來緊緊盯著這對錶兄妹。
端見得白駱衣話音剛落,馬擒龍哈哈大笑起來:“表妹,別開玩笑了,你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就當你本事大,你也捨不得殺我的,不管怎麼說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你怎麼會下得手呢;更何況我還是聰兒的爹呢,你殺了我,聰兒就沒爹了。”——說時,又猴急似的把白駱衣按倒在床。
白駱衣臉上泛起一絲極厭之色,巧妙的閃身下床,笑問:“你還記得我們是一起長大的?好呀,那我問你,是方思弱重要還是我重要?”
馬擒龍乾笑兩聲,沉默片刻,一本正經說道:
“表妹,你不知道,這幾年野拂碑林沒什麼建樹,一直與《末法真經》無緣,而那巡天二使跟教主走的近,倒是近水樓臺先得月,他們一個學會了‘幽冥鬼眼’、一個學了‘離火荒天訣’,說到底巡天二使不過虛名而已,卻處處壓制我們,這也是我爹引以為恨之事。 ——這《末法真經》說起來也只是教主才有,不過據查,白繼文遺留下來一份殘卷,現在就在方泰吉手上,從七星壇內部傳出來的訊息,方泰吉日夜修練,早已通曉‘離火荒天訣’、‘黃泉寄語’、‘幽冥鬼眼’三大神技,實力早就超過巡天二使了。——所以,教主不肯授經,我就只能把希望寄託在方思弱身上了,只要我娶了方思弱,方泰吉自然就會把真經傳我。”
白駱衣往桌旁一坐,風情萬種托起下巴。
而後,輕輕的哼兩聲,像爭寵似的冷笑:
“說了半天,方思弱還是比我重要。”
馬擒龍走過去從背後懷抱她,狡笑:“要說感情,當然是表妹重要了,否則我怎會冒險到軒仙流偷偷接你呢。方思弱不過一黃毛丫頭,她哪裡比得上表妹你有風情。哎,為了《末法真經》,也只能委屈你了,等娶了這丫頭,學到真經之後,我就把她給休了,專心疼你。”
白駱衣暗暗咬牙,殺氣暴漲,繼而斂起殺機:“你說這話也不怕閃了舌頭,方思弱天姿國色,我自認沒她長得好看,你卻跟我胡扯。好啊,就當你說的是真話,你想娶人家,也要人家看上你才行,依我看,你沒戲。”
馬擒龍眼角閃過一絲淫光,哈哈笑道:“這臭丫頭眼高於頂,我可沒指望她看上我。不過,她這次自尋死路招惹龍涎寺,倒是給了我一個機會,教主不肯出面營救,七星壇就算拼上老本也是束手無策的,所以方泰吉放出風來,誰能救出方思弱,誰就是他的女婿,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方思弱敢不遵從麼。”
白駱衣暗暗冷笑,沒好氣道:“你繼續做白日夢吧,我回房去了。”
馬擒龍拽住她,邪笑:“好戲還沒開鑼,你怎麼說走就走。”
白駱衣扒開他手:“這兩天我身體不好,過幾天再說。”
……
……
待得白駱衣回房,謝宮寶也隨之魂體回竅。
聽了馬擒龍的非分之想,他又好氣又好笑。
可氣的是,馬擒龍色膽包天竟然打起方思弱的主意來,簡直無恥之極;可笑的是,馬擒龍壓根就不知道當年界山的所有細節,他若真把方思弱娶過門,怕也是沒命消受的。——事實上,謝宮寶認為這只是馬擒龍一廂情願而已,更是不自量力;饒是如此,他心裡仍然難抑其怒,好像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人覬覦著,心裡有股酸味。
投宿客棧,遇上這般齷齪之事,實在掃興的很。
心道:“既然遇上了,索性來個有仇報仇!”
此念一起,眼冒寒光,殺氣隨之油然而生。